抢了,都是一一帮我抢回来。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一一那么厉害,我以后一定要一直待在你身边,因为在你身边,我会觉得整个世界都让我安心。”
“所以,不要不安,一一,我们,永远不会变的。”
“好。”安平的不安似乎减少了许多,她是聂秦觉得安心的存在,聂秦何尝不是让她觉得心安的人呢?
“一一,你今天……今天……”聂秦开始吞吞吐吐。
“说吧,瞒了我什么事。”
“你今天有没有见到阿岩?”
“严岩?”安平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小竹马为何突然提起一中篮球队队长。
说来她跟严岩也认识挺久了,大概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严岩搬到她和聂秦家附近,三人经常凑在一起玩篮球一起上学,久而久之就认识了。但她和严岩很少单独一起,基本上都有聂秦在场。自家竹马在场安平自然会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聂秦身上,而严岩又是话不多的人,故而两人随相识已久,话却没有讲过太多。
“阿岩昨天问了我你在湉侗的地址,今早他就坐火车去你那了。”
“坐火车来湉侗?那应该早到……”安平下意识抬起头,视线恰好撞上对面路灯下那人的目光,“我看见他了。”
“那一一,我——我先挂了。”聂秦说完后一鼓作气直接按掉了电话。
安平猝不及防,手还拿着手机,耳机也没来得及摘下来。而对面的人却已缓缓走近,目光从未从她身上转移。
陌生的眼神,她从未见过,却好像有些熟悉。
似乎带着能灼伤人的专注,但又镀上了一层哀伤。
这是安平第一次真正见到带着如此浓烈情感的眼瞳,义无反顾,似乎只要她一离开,所有的一切都会崩塌。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情?安平满是困惑不解。但她来不及将一切困惑问出口,严岩已经俯身,双手抚上她的轮廓,亲吻。
一开始只是克制地轻触摩擦,但当他碰上她的唇时,变得热烈而不可收拾,仿佛要将一生的亲吻用尽。
一吻终止,他趴在她的肩头微喘。
安平轻轻用手试图要推开他,却被紧紧抱住,“严岩。”
“我,想你很久了,安平。”
仿佛下一秒就会流泪的声音,安平心有不忍,放下了推开他的手,任他抱着。
“我想这样亲吻你,很久了。安平,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到你每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都想这样拥抱你,亲吻你,想跟你变得更加亲密。喜欢会让人变得越来越自私,你知道我有多嫉妒聂秦吗,每次看到你跟他接触,我就想如果他消失有多好,可是他消失的话你会难过。”
“阿秦消失的话,你也会难过的。”
安平的声音总能抚平内心的躁动,她的话,让严岩渐渐冷静下来,他缓缓放开了双手,坐到了安平的身旁,头微微向后仰,用右掌心盖住自己的双眼。
“是啊,聂秦消失的话,我也会很难过,有着这样想法的我,我自己都厌恶,别说安平你了。每一次同你见面,我都想着要多跟你说话,可是言多必失,我害怕被你发现我的真实面目,害怕你从此讨厌我。”
严岩慢慢坐直身子,将手从双眸上放了下来,专注地看着安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安平,我喜欢你,这份喜欢正在慢慢转变成爱,我知道,跟其他人比起来,我太焦躁了。可是你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你注意到的人也越来越多,而我正慢慢被你移出你所处的世界。明明我遇到你,也不算晚。你没办法给我一个结果,我只能自己来寻找。”
“严岩,抱歉,我……”
“你不用说出口,结果我已经找到了。”
安平的心情复杂,慌张不安甚至失措,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明确的情感,她其实有些害怕关系的转变,明明现状安好,但是人跟人的关系总是在不断变化,情感也在不断变化。
两人安静地坐在长凳上,谁也没有出声。夜并没有很静谧,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人带着欢声笑语地路过,时不时也会有风吹落叶的声响。
“我要出国了,高中毕业后就出去,去m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严岩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也恢复了平常的语调,“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之一,如果你能挽……我知道没有如果。”
“可以抱一下我吗?安平,就当作是告别。”
“好。”
安平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眼前的人,放开手时却发现手心被塞进了一个天蓝色的小礼盒。
“新年快乐,这是礼物,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
“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我不会再回来了,这是我刚刚决定的。因为只要一回到这个国家,我就想见你,一见到你,我就想像在梦里那样亲吻你拥抱你与你做最亲密的事。但是我不能。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回来了。”
“严岩……”
“小一。”君牧的声音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