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博览中心内只有两家全家,可里头居然一瓶水也没有。
如同蝗虫过境,二十万人流扫荡了两家便利店,自然风过云残,什么都不再剩下。
店员好心告诉战逸非,告诉他,出了博览中心,拐过一条大马路,就会看见埋在一条小路路口的另一家便利店。
那人还笑着打趣,人若懒起来简直没个谱,许多到这儿发现水卖完的人宁可渴一天,也不肯多走几步路。
不是不肯,而是太累了。
道旁种着三米来高的黄栌,被初夏的高温烤得叶片微卷儿,不够精神。四点多钟的太阳将它们拉出颀长的影子,投射在柏油路面上。战逸非一路心不在焉地走着,忽然间眼前一亮——他看见了熟人。
是许见欧没错,却又似乎不是。
下午四点多钟的太阳依然晃眼,有那么一瞬间,战逸非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印象中的许主播长相清秀,气质干净,和这个化着妆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不知道的是为了掩饰脸上的疤痕,这个男人开始像个女人那样往脸上涂抹脂粉,效果竟也收之桑榆,粉妆不仅掩盖掉了脸上的疤痕,还让这个男人比以往多了一分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