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打来。”
“起子!开瓶得用起子!当心把你那口几十万的皓瓷牙给崩了!”一惊一乍过后,老蒲突然笑了,“当初你把战逸非捡回去,他不知感恩倒算了,还打掉了你两颗牙。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我没少找人揍他,真的。”一板一眼地解释着,头不抬,筷子不停,“可那小子厉害着呢,打不过,怎么办?”他继续涮着肥美的肉片儿,吃相不怎么雅,还一个劲儿地打饱嗝。
“那是你找的人不行。老实说我早看姓战的不顺眼了,看人都不用正眼,说话比谁都猖狂……”顿了顿,老蒲拉开椅子想坐下,补充说,“你要不交给我,我找一些可靠的人,保管一点证据不留下就给你出气……”
“你他妈敢去招他试试!”严钦“啪”地撩下筷子,明明白白地怒了,“要是给我打坏了,信不信我切了你的鸟!”
这人也就是嘴欠,随便说说,他与严大少认识十几年,战逸非那一档子事儿比谁都清楚。
当时严钦有一阵子没露面,一露面就说捡了只猫,挺可人的,晚上抱着睡凉飕飕的,特别舒服,就是好像养不熟。
只当严大少突然转性,广施博爱人世间,大伙儿不仅都信以为真,甚至纷纷猜测这猫的品种是英国短尾还是苏格兰折耳。
后来才发现居然是个男孩子。
又土又拧巴,有钱公子哥会的东西他一概不会。
“听说……嗝饿……是你给战逸非推荐了一位公关总监?”吃得胃撑满了九分,饱嗝连连,这才想起自己带来的一伙朋友还都站着,严大少爷挥手招呼他们坐下,又以目光把唐厄拉到自己身边。唐厄很顺从地坐了过去,软塌塌地偎着身旁的男人,却一脸歉疚地望着许见欧。严钦也抬起了眼睛,一样看着立在眼前的许主播,指尖慢慢拨弄着藏刀的刀尖,嘴角冷冷地翘了起来,“许主播不专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嘛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话里带着兴师问罪的意思,可却是逮着脸就抡嘴巴,不分青红皂白,不辨胖瘦美丑。许见欧一时没把其中的利害关系捋明白,是自己介绍方馥浓去觅雅的不假,可这和正业集团的少东家有什么关系?
谁都知道严钦敢玩、会玩,许见欧意识到处境不妙,还挺从容不迫地笑了笑,“严少如果真的想出资赞助一档访谈节目,我们可以再约个时间详谈,现在时间真是有些晚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就先告——”
“家里那个是男人吧?”打断对方的话,严钦忽而咧开嘴,笑了。直到这会儿他才露出一种特别痴迷的表情,说,“我听小唐说了,许主播是有家室的人。”
“lylly...lyl...”
凌晨两点,方馥浓被一首英国慢摇的手机铃声吵醒,这铃声是战圆圆设的,也是她最喜欢的歌。一次在办公室里,战圆圆闲来无事拿过他的手机来玩,结果大失所望,没一条信息,没一个联系人。战圆圆把手机扔回方馥浓的办公桌,撇嘴说,怎么都没有一个手机号呢,你都不和自己的女朋友联系吗?
没女朋友。方馥浓据实回答。
哎?怎么会呢?战圆圆眼睛瞪得比她名字还圆,一脸不可思议地嚷,你这么帅!
我不是在等你长大么。这小丫头胡搅蛮缠也不是第一次,方馥浓心里想着公司的事,随口应付她。
可我还没长大的时候呢,总一个人待着不憋得慌吗?战圆圆一点没姑娘家的矜持,方馥浓背对着他的老板桌,微微倚靠,似坐非站,她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落在他的两条长腿之间,强调一句,我是说这方面。
夏天还能用手将就,冬天就只能找姑娘了。
为什么?
冬天手掌太凉,方家老二起不来。方馥浓说完,就露出白牙倍儿迷人地笑了。嘴里说的是淫话,眼神却出奇坦白、清澈与狡猾,战圆圆搜肠刮肚一晌,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一些恰如其分的词汇,所有的词汇都难以细述这个男人的风情万种。
你以后别找别的姑娘了,找我啊。我也是女的,我哥不识货,可我识啊……
方馥浓嫌她烦了,笑着赶她出去工作,滚蛋!我过几天就去荷兰了,有你偷懒的时间。
“lylly...gp...”
方馥浓睡觉一向很浅,也睡得很少。他认为睡觉是浪费时间,没时间概念的人才爱把时间都留在床上。当然他不是那种自施宫刑的禁欲主义者,该享乐的时候还得享乐,可享乐也不一定非得在床上。贵金属投资公司那两个合伙人就曾眼睁睁地看见一个美女从方馥浓的老板桌底下钻出来,而方馥浓不慌不忙地又把那个迷人的小脑袋摁回去,说,麻烦再含一会儿,我会还没开完呢……你们刚才……唔嗯……讲到哪里?
这一幕令人瞠目结舌,也莫名令人自惭形秽。或许正是那俩家伙最终彼此策反的原因之一。
浴室紧接着餐桌,方馥浓把战逸非抱上了床,自己则赤身luǒ_tǐ,只围着一件半腰围裙给他做饭。他嫌牛排腌制久了,也嫌那玩意儿吃起来麻烦,最后选择做了培根蔬菜奶汁焗饭。
战逸非下不了床,挪了几下,便扒着床沿向厨房的方向张望。方馥浓做饭的身影若隐若现,他能看见他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清晰分明,壮且匀称。
方馥浓把一盘金黄诱人的焗饭端给了战逸非,斜倚着卧室里的家具,看他狼吞虎咽,吃得一粒不剩,还用勺子刮盘子。
吃得心满意足,床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