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浓取出一根新烟,咬进嘴里,接着自己另一手上还燃着的烟蒂吸了一口,他那两片棱角分明的嘴唇里就漏出一缕白烟。点着了。
不等滕云再次发话,方馥浓自己开口说,“最近烟瘾是大了点,我知道。”
滕云关心地问:“什么事让你那么烦心?”
“还能什么事。”方馥浓捻捻手指,笑了笑,“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借了一笔高利贷还不上了,催债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我最近都不敢出门。”
滕云知道方馥浓欠着钱,却觉得这话是夸大其词,他说,“战总似乎筹到了一笔钱,加上美博会的销售非常不错,觅雅的市场部正在做广告投放的规划,你这时候回去,保不齐还能骗他个几百万。”
“任何不以市场调研为基础的广告投放都是耍流氓。”方馥浓似乎不看好市场部的规划,摇了摇头,“怎么说,骗人是不难,要骗一个与你有感情的人就不容易,要骗一个与你有感情又无条件信任你的人,简直太难了。”
滕云明知故问,开玩笑地说,“我不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