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形容这样的事儿,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即便成年男人对一个单身女性来说是极具威胁性的,那也不该是这样无视的态度,反而应该更谨慎一些。
埃文没有说话,他拉住了克里斯的手臂,看上去像个十足的小可怜。
克里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埃文的关系变得如此融洽,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只是陌生人,对方甚至觉得他是个骗子。
“我想他被吓坏了。”克里斯把埃文推到了自己的身后,说着,他转头看了下头顶的蜡烛,在谈话间,蜡烛又少了一大截,几乎只剩下一丁点儿了。
这让克里斯放弃了其它打算,他们根本没办法在蜡烛熄灭之前找到埃文的房间,“太晚了。”他喃喃自语,他频频看向蜡烛,直到把女人的目光也吸引过去,“我们得找个地方待着。”
听到克里斯的小声呢喃,女人把目光转向了躲在克里斯身后的埃文,“亲爱的。”她亲昵地说,“儿童不适合在走廊上游荡。”
“但是他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克里斯说,即便这里没有镜子,他也能够想象自己脸上的表情,此时有多僵硬,他努力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只要一晚,我想没准明天他的母亲就回来了。”
“不负责任的母亲应该受到处罚。”女人用一种略微尖锐的语气说,接着她又强调了下,“当然父亲也是。”
“您说得很对。”克里斯赞同道,他把脚尖伸入了门框里,防止女人在蜡烛熄灭的时候突然关门,“只要一晚,我想我应该就能够找到他的房间。”
没人去谈论为什么不另外开一间房这个问题,似乎他们都忽略了这是家旅馆,当然,我们都知道,克里斯并不知道旅馆的前台在哪儿,他甚至找不到走廊的尽头,而埃文和女人却也没有提出这个问题。
埃文只是沉默着,至于眼前的女人,谁知道呢?
克里斯在女人的允许下,进入了这个房间,房间的墙壁上贴着红色的碎花壁纸,看上去有些像是5,60年代的风格,脚下铺着和约翰森的楼梯上一样的手工编织地毯,克里斯甚至还在客厅里看见了一台老式缝纫机——他以为自己只会在博物馆里看见的东西——至于博物馆里究竟有没有,谁知道呢。
或许是察觉到了克里斯的目光,女人慢慢走过去,挡住了那台缝纫机,她从缝纫机前的脚凳上,拿起了一个驼色的披肩,走过来,披在了埃文的肩膀上。
那披肩长得出奇,盖在埃文肩膀上的瞬间,就把他给吞没了。
克里斯挑眉看了下被披肩淹没的埃文,接着看向女人,“您真是位慷慨的女士。”他不太熟练地寒暄着。
女人深灰色的眼睛注视了克里斯片刻,随后移开目光,“这里有一个空房间,你可以带着这个孩子在这里休息。”她的语气在提到埃文的时候,不免变得轻快了些,这让克里斯总觉得不对劲。
他注视着眼前这个脖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珍珠项链的女人,露出了一个刻意的笑容,“感谢您,女士。”
克里斯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些动静,那声音大得出奇,就连他们脚下的地面,都在轻微晃动。
克里斯下意识地看向埃文,就看见男孩的嘴巴动了下——
【它来了。】
克里斯立即明白埃文说的是谁,那个怪物。
“外面很危险。”女人突然说,她指着门外,露出了一个有些神经质的表情,“他就在门外。”
你也很危险,克里斯想,他拉着埃文的手,在又一次感谢了女人的慷慨后,来到了她所指的房间里。
事实上,女人的这个房间看上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