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准备上床休息一下的姜瑜民拍了拍手。连忙从屋子里跑了出去。“什么事啊。”说完就看到自己村的村长正和几个陌生人站在屋门外。“村长,您怎么来了?”
“是这样…”轻咳了两下,这个虽然已经60多岁。但是身体依旧十分健壮的老人道。“这极为是从县城来的,这次来是为了统计户籍、和身份等问题,所以全村所有14岁以上的人都需要到空地去一趟,负责拍照还有登记一些资料,刚才你不是到林子里去砍柴去了吗,这几位从县城来的人来时你正好没在,现在村子里14岁以上的人都到空地去了。就差你一个人没去,刚才我们几个听说你回来了,就赶忙跑来叫你过去…”
“去空地吗?好嘞!”拍了拍手。再拍了拍裤子,把上面的泥土啊灰尘什么的全都拍掉,姜瑜民连忙道。“我这就去…”说完姜瑜民再次看向村长。“不过村长,啥是身份证啊…”
哑然。因为村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是站在一旁的一个军政府官员笑了笑回答道。“就是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上面会写上你的出生年月日、姓名和地址,将来等你到外地或者到工厂里工作的时候,就需要用这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姜瑜民的心底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跟着村长还有那几个人往村子的空地走去。
就像村长说的一样,在空地里已经堆满了村子里的人,几乎每一个都在14岁以上。这些人正分别排成一列又一列。有的人眼前有着照相机,有的人则是站在一张桌子前。跟坐在桌子后面的人说些什么。
姜家村并不是一个大村,全村也就二十几户人家,14岁以上的更是只有30多个人,等到姜瑜民赶到的时候,人也已经登记的差不多了。这也是村长和其他几个人听说姜瑜民回来了,会着急去找他的一个重要理由。
“来来来,你到那边排队去就可以了…”指了指没剩下几个人的队列,领着他过来的一个年轻人和声道。
听了年轻人的话,姜瑜民连忙走到那个队伍里去。
这个队伍主要是负责拍照的,再加上前面也没几个人了,所以没几分钟就轮到了姜瑜民。“来,站好了,站好了啊…”示意姜瑜民站好。
闪光灯后,摄影师笑着道。“好了,小伙子你的运气不错啊,今年按照军政府的意思,所有身份证件所需的照相费用全部都由军政府承担,明年的话,你可就给到照相馆去了…”
“刚才就是照相吗?”一直都在村子里长大,什么也不懂得的姜瑜民听到刚才就是照相,顿时也觉得很新鲜。“大叔,什么时候能把照片给我啊?”
“大,大叔!”不过20出头的摄影师似乎很受打击,不过他也不觉得和一个10多岁的毛头小子争辩这个是件有意思的事,所以很快就回答道。“大概给过一段时间吧。过段时间等照片冲洗好了,我们就会带着证件和照片一起过来,然后对人进行核实发放…”说完摄像师对着姜瑜民道。“行了,你可以到另一个队列去了…”
听到摄像师的话,姜瑜民点了点头,再和他说了一声谢谢后,就跑到了一旁的队列里面去。
和摄像的队列相比,这边的队列人明显要多了许多。没办法,因为负责登记的人要询问许多问题,而有些问题明显是被询问的人自己也答不上来的,所以有的时候登记的人需要询问许多遍,尤其是现在这个正被询问的家伙,不要说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是许多年前从外面流浪到姜家村的,通常别人都叫他狗子什么的…
很明显,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最后负责登记的人也只好按照他的面容进行推测,大致推测了一个年纪,然后按照他的名字给他起了一个苟姓,填上了苟云这个名字…
暂且不提欢天喜地在那里庆祝着自己有了名字的苟芸,大概十多分钟后。总算是轮到了姜瑜民。
“姓名…”用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已经有些累了的登记员问道。
“姓姜,叫姜瑜民…”没经历过这个阵仗。而且全村子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所以姜瑜民明显有些胆怯了起来。
不过登记员到是没发现这些,在低头记下来后头也不抬的继续道。
“性别,嗯…”抬头看了眼姜瑜民,登记员自顾自的在资料上填写起来,等填写完才继续道。“年龄,确切的说。你知道你是哪年生的吗?”
“这个我知道…”姜瑜民一喜,连忙回答道。“我娘说过,我是光绪二十年生的。在九月十八的时候…”
“九月十八…”点点头。“住址…”
“我就住在姜家村啊…”
“我问的是你在姜家村里的住址…”
“这样…”手指揉了揉额头,姜瑜民小声回答道。“从村口进来后,走大概50米的距离,左拐。再左拐。旁边张大娘家对面的就是我家了,嗯,就是那个比较破的屋子…”
姜瑜民的父母在许多年前因为一场疾病去世,最后只剩下了姜瑜民自己在村子里其他人的照料下长大成人。虽说没有饿死,但显然也不可能会有什么闲钱,所以姜瑜民的住处一直都很残破的…
而听到姜瑜民这么说,登记员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在上面如此记下来。
这也没有办法。这种小型村落也只能是这么记载。毕竟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