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听清了,于是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你……”
“还瞒我,小盒那眼睛是白给的吗,你和那罗宗宇眉来眼去的他就是瞎子也快被你们俩给点了,我说你这阵子这么老实不回家,年轻就是好啊,精力充沛,你被做得腿软了吧!”前半截还很正经,可是说下去之后余明庆的笑就变得俗气又暧昧,叶明被他挤兑的整张脸红成了滴血的国旗。
“说吧,夫夫生活碰上什么坎了,知心哥哥我帮你解决!”余明庆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把从叶明屁股底下抢出来的椅子摆上,二郎腿翘起来,“说吧说吧,哥哥我帮你分析分析。”
这哪里是关怀,分明是坐等听人八卦,叶明一肚子心思被他搞成了哭笑不得,“说什么,我想搬回来!”
“啥?”余明庆蹭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落地不稳,差点栽出去,叶明眼疾手快拽住他,“腿脚不灵便的人就别做这么激烈的运动!”
“cao,你给我滚,要不是你扔炸弹我至于被你轰出浅水区嘛!你搞什么,好好就要般,搬回来干嘛,你那个罗,罗总,会同意?还是……该不是他养小三看不上你这把老骨头了?”说到后面,理直气壮的声音渐渐扬高。
“你小声点!”叶明瞪他,转头回顾,窗外的孩子屋里的人,大家的生活在这几个月里都没有变化,依然是十岁的看门,八岁的看周岁的三四五岁的自己玩自己的,“他外面倒是没人……”
“没人不就行了,你还搬什么,”阿庆松了口气,“我还在想呢,你小子婚吧婚吧好歹是结过了,女人的滋味都尝了怎么还能守住空闺十来年,合着你小子是这路数上的,小和跟我说完我也恶补了不少你们这方面的尝试,你说你们过的这种日子啊,也没个法律保护的,俩人嫩碰上走一起就不容易,没有原则性错误就凑合吧,有事说事,你说你跑的什么娘家!”
“余明庆我怎么没发现你是很么时候改居委会大妈了?”
余明庆招手指定窗外穿过院墙的马路牙子上一串带着闪亮**标地长队,“看见没,那帮子老太太事业心强着呢,见天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做人民内部工作,她们的口号是——把矛盾消灭在萌芽中,成天介的思想工作。靠,老子都迫听墙根都会背了。”
叶明顺着他的胳膊看出去,正赶上一个老太太离队,扯住一个过路的年轻人开始翻动嘴皮子,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过了好半天,那年轻人鞠躬点头不停,也不知道从地上捡起个什么东西,一溜烟的跑到十几米外的垃圾箱,扔进去个什么东西,又转过头冲着没跟上来的老人家一通拜拜。
怪不得这条路拐进来就觉得清爽,原来是有人时刻监督保持。
叶明弯起嘴角,他想起小时候背的小学生守则——不随地吐痰,不乱扔果皮纸屑……
“不对,阿庆,你……你转移我注意力!”
余明庆眼见这人离题万里居然还能自己又抓回来,一时也无话可说了,“明明,你真的想好了?小和说那人对你很好的,我虽然没见到,可是你上回回来精神可是真不错,我知道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你怎么看在怎么像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但是良人难得啊,这上下嘛,就那么回事两人关起房门哪来有什么反正啊,再说,就你这小身板,你丫的就是哟顾饿老婆估计也是一二三缴枪那伙的吧……”
“阿庆!”叶明现在是满头黑线和黑发,为什么一直没发现阿庆这么猥琐小人恶趣味啊,“刚才是居委会,你现在都像老鸨子了,拉皮条都没你专业!”
“我cao!合着老子替你着想还出错了啊,我要不是怕你被惯得臭毛病多了忘了自己是谁我管你这闲事呐!”
“是是是,谢谢你关心!”叶明赶紧敷衍着道歉,余明庆板着张脸怒不可歇,叶明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叶明才轻声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我都想过了,我没冲动,真的,阿庆!你帮我收拾个屋子吧,庭和的东西,明后天我快递回来。对了还有,你叫修然帮我联系下他们校内网,买台二手电脑,配置么,能让我上网店就成,以后咱们俩开店守着这家,那不也挺好!”
叶明笑的云淡风轻的,“对了,这一个月的收入我都直接提到你那工行卡上了,三万多呢!你回头收着点,别叫这帮小崽子们又瞧见了,我看着200多平方的家,又快住不下了啊!”
“滚吧滚吧,你tm什么事用和我说啊,你哪次不是自己啥都板上钉钉了才和我提,好像挺民主,挺虚心的,你tm还不就是想听我说一句行,就这么干!除了这五个字你还叫我说过啥?从小到大你听过吗?那年叫你考历史,你tm非要学商,有个屁的用啊!”
“阿庆——”叶明这下是真的有落荒而逃的心了,“都多少年了你还提,陈谷子烂糠了!”
“对,我提啥都是烂糠,你tm给我滚!”
被下了逐客令了,叶明也不好再留,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只是那个家,还真不知道能再安身立命多久。
阿庆从小到大都火爆易怒,于是所有人一经的认定他定是说一不二;反观他自己,绵软柔和,于是也一致的被贴上温柔好说话的标签。
但其实事实从来不是这样。
阿庆火爆,真的给他来场哀兵,他必定一溃千里,只有自己,一旦下定主意,那就是一往无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