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戈锐停顿了一下，语气淡淡地说，“我从来不庆祝我真正的生日……”

“为什么啊？”陶瓷不解地问，他虽然不喜欢他出生的日子，可是每年到了那天，他还是会给自己买个蛋糕庆祝一下。

“因为我妈妈在这一天去世了。”

陶瓷惊愕地张大嘴巴，久久才极其懊恼地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都过了十年了。”

陶瓷忽然有些明白了。

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戈锐的心情本来就很难过，收到来自大学同学遗嘱般的一封电邮，自然更会想起早逝的妈妈勾起伤心回忆。所以他才会千里迢迢来找他，为他没有得病欢欣雀跃。在这一天，他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死去，尤其是他所认识的人。

两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可是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在安慰人这种事上，陶瓷一向是笨拙的，嘴巴张合了几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仿佛察觉到他的无措，戈锐开口了，“睡吧，明天带你去出海。”

“嗯，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早睡，直到戈锐绵长的呼吸声响起，陶瓷却有点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