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二姐至今存款都没有两块钱,她长大了肯定不这样,她要攒钱给小草治耳朵。
陈家的事,向辰听听就过了。他唯一挂心的就是小花小草两姐妹,这两个小姑娘都是好的,总希望她们以后过得顺心如意。
向辰在上头愣神,他下面那一家子很快坐好了。妇人抱着小儿子坐在最里面,那个十来岁的男孩坐中间,最大的女儿抱着小妹妹坐在最外面。
本来这时候的铺位就不算非常大,中间那个男孩还要扭来扭去,把脚放在座位上乱爬。女孩明显不敢说弟弟什么,只能抱着小妹妹缩在最外面,屁股只挨了一点儿座位,几乎是悬空着坐着的。
闹了这么一会儿,火车也开动了,长长的鸣笛声响起,久久不散。
下铺的小男孩激动地不行,两只黑乎乎地手比在脸旁,学着火车鸣笛声呜呜直叫。学声音还不算,半个身子匍匐在床铺上不停扭动,假装自己是个正在前行的火车……
妇人面带慈爱的看着自己儿子,那副样子竟然还带着点炫耀。果然,就听见她说:“黑娃学得真像,不愧是娘的儿子,聪明!”
紧接着只听“咚”得一声,坐在最外面的大女儿抱着小妹妹摔到地上,原来是那男孩动作大了,把她们踹了下去。
一个女孩子突然摔倒在过道上,动静还有点大,隔壁舱的顿时探头来看。女孩窘迫的不行,然而男孩不但不觉得抱歉,反而指着姐姐哈哈大笑。
妇人看了女儿一眼,似乎是嫌她丢人了,低声呵斥她让她滚进来。
女孩涨红这一张脸爬起来,往里走了一点儿,但不敢往座位上坐,那个男孩的脚还伸着,一脸跃跃欲试。
妇人见还有人探头看,并且对着她们这一舱室指指点点,哄着儿子缩了下脚,让姐妹俩坐下。
男孩生气地在姐姐身上踹了两下,这次没把人踹下去,但留了两个黑脚印。女孩忍气吞声不敢说话,男孩觉得没趣,又起了别的心思。
他仰着身子往后靠着,然后把脚抬起来踹上面的床板。
向辰剥了半天杏仁,自己一个没吃到嘴,好不容易投喂了哥哥大伯,这第一个刚入嘴,下面突然踹得他一晃,差点咬破舌头。
许恒洲看他捧着脸不说话,连忙站起来让他张嘴,向辰苦着脸张开嘴,把那个还完好的杏仁吐出来。
许恒洲把那个杏仁用纸包着扔进装垃圾的盘子里,然后捏着向辰的下巴让他把舌头伸出来。
向辰有些不好意思,颤颤巍巍伸出舌头给他哥看,还好,舌尖咬红了一块,没破皮流血。
许恒洲顺手把他抱到另一个上铺上,然后低头冷冷地瞪着那个熊孩子。
妇人没来得及拦,男孩挑衅地冲许恒洲做了个恶心的鬼脸,还指着向辰哈哈大笑。
许恒洲可不惯他,拎着领子把他扔到过道上,让他感受了一下他姐姐刚才的感受。
男孩一下子摔懵了,直到他妈扑到他身上抱着他四处查看,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做什么?你一个大人怎么欺负小孩啊!”妇人抱着孩子双目怒瞪,仿佛许恒洲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又不敢跟他吵,便一副要许恒洲给个说法的样子。
许恒洲烦得要死,想想还有二十多个小时的同车时间,简直想把这对母子都扔出去。
“这是最后一次。”他看着那个妇人,冷声道:“管好你的孩子,下一次我直接叫乘警,你自己算算要补多少钱的票吧。”
妇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到底什么都不敢说,抱着儿子缩了回去。
闹了这么一出,那一家子总算安分许多。熊孩子遇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