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产后抑郁而亡。
梁太宗早年无后,过继侄子为太子,后来一心向佛,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于是,他倍加推崇佛教,几次舍身入庙,每次都是由朝廷用重金赎回,因此荒废了朝政。
这时,北齐大将卢迪投降南梁,被封为异姓王,他利用皇室的矛盾,挑动蠢蠢欲动的诸皇子,发动叛乱。叛乱过后,梁太宗活活气死,皇室梁氏一族子嗣凋零,卢迪被腰斩,并诛九族。
嫡枝一脉只剩下了年轻的九皇子和早已出家的谢安歌,九皇子登基称帝,大封后宫。
在风雨飘摇的帝国中,法华寺如同一把巨伞为谢安歌遮风挡雨。
“方丈,师叔,九皇子派人来找师叔。”一个小沙弥急匆匆地跑来方丈室,额头冒出了一点点细汗。
方丈室内十分俭朴素静,里面只有一老一小两人。
“慧如,不必慌张。”脸上皱纹深深、笑容和蔼的方丈安抚道,“将事情仔细说来。”
小沙弥喘了一会儿,才双手合十,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
原来是新帝登基前还要将先帝下葬,如今皇室子嗣凋零,起灵摔盆时只有新帝一人,场面未免难看,因此请谢安歌回去奔丧。
方丈听后,眯了眯眼睛,问道:“了然,你怎么看呢?”
谢安歌在此世没有名字,没有姓氏,不上皇室玉碟,只有法号了然,这时也不过五六岁,圆圆的脑袋,手里拈着佛珠,神情很是淡然。
“佛曰: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心地观经》有言,第一重恩,父母恩。第二重恩,众生恩。第三重恩,国王恩。第四重恩,三宝恩。父母生我,予我身躯,今父亲山崩,弟子自当一尽孝道。”
事实上,寡亲缘的谢安歌甚至有理由怀疑,他是否是梁太宗的亲生子,毕竟梁太宗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不过,这事跟他的关系太紧密了,反而无法掐算,谢安歌干脆地放下了,反正也并不要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方丈口念佛号。
“师父,弟子先行一步。”
大凡皇帝葬礼,总是要极尽隆重奢华,出灵那天,法华寺的和尚必定是要到场的,方丈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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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歌收拾收拾行李,随前来的官员和内侍前去皇宫守灵去了。
也许是被一连串的变故打击到了,哪怕是即将要登上皇位,九皇子的神色还是一副十分疲惫憔悴的模样。
见谢安歌来了,他笑了笑,温和地道:“贤弟来了。”
“小僧见过九皇子。”谢安歌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行礼。
九皇子叹气:“你我骨肉至亲,何必见外?”
“殿下,礼不可废。”谢安歌平静地道,抬起头来看向九皇子。
九皇子有些不敢直视那双仿佛洞察世间之事的眼睛,微微偏了视线,道:“贤弟有心即可,不必多礼。”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谢殿下。”
也许是因为谢安歌已经出家,是方外之人,不太可能继承皇位,对九皇子没有威胁,所以在皇宫中的这段时间,谢安歌的待遇还不错。
谢安歌就老老实实地守灵,念经祈福。
出灵那天,乌云低垂,阴风阵阵。
引幡人高举旗伞走在最前面,接着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有上千人之多,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
后面是抬棺木的扛夫,他们身穿孝服,身强体壮,神情肃然。在棺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