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道,“有了国师的身份,日后你下山办事也方便许多。行了,去练功吧。”
谢安歌告辞离开。
九郎闲着没事,自在观又无人能陪他玩耍,就拿了谢安歌小时候用的桃木剑,满园子瞎比划,祸害花花草草。
正发着狠用桃木剑砍桃树,九郎就看到那小道士神态平静地走过来了,步子迈得不快不慢,微风越过白墙,吹起他额边的一缕黑发,映着那张白玉般的脸、英朗的剑眉,更是好看得不似凡俗。
不,明明是小白脸。
这里一个宫娥、内侍也无,日常能见到的就这一个人,连穿衣洗涑还得自己来,小王自出生来,就没吃过这样的苦!
这小道士一点眼色也不会看,气人!
“哟,舍得回来了,小道士?”九郎高高挑眉,作嘲讽状。
可惜,这样的表情放在一个小孩子脸上,只会让人觉得傲娇、可爱。
谢安歌努力忍笑,一笑出来这小祖宗必定炸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拘束在小孩子的身体里,九郎行事有时候实在是幼稚得不行,和真正的小鬼根本没什么区别。
“咳咳!”谢安歌清咳几声,解释道,“方才宫中下旨,我去领了旨,回来的便迟了些。”
在玉桃园住了几天,九郎也算是知道了这人平日里的安排,一早出门,上午去师父那里学习,然后回来练功读书,枯燥得很。
“那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吧!”九郎微微仰头看着谢安歌的眼睛,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大方地摆了摆,努力作不经意状问,“那我爹爹可说了什么?”
谢安歌弯起了嘴角,琥珀色的眼眸里漾满了笑意,像盛满了璀璨的阳光,在九郎发火之前,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九郎哼了一声,转身哒哒地走了。
看着小短腿在前头努力地走,谢安歌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整日九郎九郎的称呼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九郎停住,转身上上下下地扫描了谢安歌一通,点点头,冷冷地道:“小王理解,毕竟你的脑子就这么点大,能装下的事自然也就不多了。你记好了,小王上萧下琛,〈文心雕龙〉里积学怀琛的琛。”
气氛凝滞了片刻。
随即,谢安歌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迈开大长腿,拎起九郎就走:“我也理解大王,人小腿短走的慢嘛!”
“哇哇!你这小道士放我下来!放小王下来!不要以为你人俊我就不罚你!”
“终于承认我俊了吧!”
“套我话,不要脸!”
……
待回了房间,谢安歌将皇帝的书信和九郎日常用的东西,从袖子里取出来,又表演了一番袖里乾坤术,九郎才表示原谅了这无礼的小道士。
拆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也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没一会儿,萧琛的兴致就低落下来,眼露悲痛。
谢安歌悄无声息地走了,体贴地关上门,留一个安静的独立空间给萧琛。
或者说,他前世看的某本小说的男主。
原著上明明白白写了的,男主一出场就是镇南王之子,他后来对女主说:“我原名萧琛,后因故改了名唤作萧子琛。”
问题是,镇南王龙阳之好名扬天下,他哪来的子?
分明是先帝之子。
由于萧子琛出现在人前时,年约二十。先帝长子——萧琛要是能活到这时,应该三十多岁了。正因为中间隔着这些岁月,所以从没有人怀疑过男主的身份。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