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手,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他身边一个黑塑料袋,“那是留给你的,这些,”看向火盆,“是烧给我老头儿的,老人说,给死人烧真钱够地底下的人用好几辈子,我以后哪还记得老给他烧钱,——”
落落,枪枪,仲宁,这个时候都没有过去,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见保常头低下来,好像在抹眼睛
保常也在祸祸身边坐了下来,祸祸手里的烟屁股丢在脚下踩灭,又从荷包里抽出两根放在唇边点燃,一支继续叼在唇边,一支递给保常,保常吸了一口,烟灰弹在火盆里,
祸祸继续烧钱,一张张直到燃到手指快烫着了才松手,
“你知道我爷爷那才是吃客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一生,热爱妇女的一生。少年时就曾犯偷窃、持械伤人、嫖妓和抽大麻,——”祸祸缓缓开口,保常一口漾一口,迷离里,静静地听他说,“老爷子尤其热爱妇女,粗粗分类,包括女老婆,女小老婆,女护士,女徒弟,女知己,干女儿,女朋友,摸过的总数以三位数计,长得——啧,到多象我奶奶,团面豪胸,36-24-36。”他弹了弹烟灰,“说起来,我们家的种儿都还挺痴情的,起码面相上只钟情一类。我爸呢,比老爷子更发乎情而止乎礼,有的姑娘只是执手相望,有的姑娘只是上床聊天,有的才是老汉推车,不像老爷子,和每个姑娘都有后代,——旗正华也实在痴情,对我妈那个又恨又爱,其实我也是猪的,我只见过一张他们的合照,我妈sū_xiōng大腿都很正点,不过,旗正毕一直忧郁着,看她的眼神仿佛是看一个无限美好但是终究无法守住必然从指间滑落的自然现象,仿佛,流水——”祸祸把头歪在了保常肩头,“保常,你爸妈也像我们家这么别拉吗,”
半天,保常不做声,只是默默吸完最后一口烟,烟屁股丢在脚下跟旗滟一样踩了踩,
然后,
两指顶起他的头推开,微笑,“别用你的可怜来勾我的可怜,也别想用你的可怜来诈我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甭费劲儿了。”
祸祸叹了口气,顺着她的手指直起脑袋,也不看她,“保常,我现在还有你,你呢,当年——”
保常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些没,该回家洗洗了,身上都发臭了,”
祸祸这才仰起脸看向她,保姐姐笑地很和蔼,后面插两个鹅毛扇子就是天使了,祸祸象很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算了,这样都逼不出来,保姐姐内心很强大!
祸祸夹着烟的指头再次指了指他身旁的黑塑料袋,“别忘了拿走,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帮我好好收着,”
保姐姐拎起来,掂量了掂量,嘘!还不少咧,笑言,“我还真以为你给我的咧,”
祸祸眯着眼吸口烟,眼神又是如此艳,“我的还不是你的,”
保姐姐提着塑料袋先走了,临走时,“口谕”落落,这几天不准去她家,她家保大大这几天回来休整,准备后天飞德国“光宗耀祖”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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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大大一同去德国参赛的还有两个男孩子,外校跟去两个辅导老师,一共五人,先飞北京,然后再转机至德国。起码天河机场这边,保大姐肯定要送大大一程。“姑姑,我们这次去,食宿都是全免,其实又用不了这么多钱了,”大大几乖哦,个傻孩子又把折的整整齐齐的美金拿出来还给保常,保常把他手一抓,“在外面别露财,快收着,出门在外多带点儿钱总是好的,不说别的,出去了吃点东西也好,不过,啧,这德国是没啥好吃的就是,”保常又把钱给他折好塞进他上衣口袋里,拍了拍,好像大大有“jù_rǔ娘”护身恁安心。“德国听说好像就是个咸猪手,”大大笑着嘟囔,保常揽着她家大大的肩头,仿佛无限美好般,“哪里只有咸猪手呢,它的炸河鳟,法兰克福肠,l面包,l甜品————咳,我的大大是没赶上好时候哇——”保常一边拍着大大的肩头一边慨叹,又像在做梦般,“姑姑,德国的葡萄酒很有名是不是,”大大问他姑姑这挺在点儿,他姑姑其他学问不咋地,吃喝玩乐却不知咋搞滴倍儿清,他姑姑是好吃好喝就是。“嗯,rhe是酒味温和的白酒,与r有点相似,一半贮藏在茶色酒瓶中,e有浓郁的鲜果酸味儿,容易入口,储在长长的绿瓶里,是费赖堡与巴登巴登的土产酒,酒是红色,很美味——”保常掰着肥指头跟大大津津有味滴谈着德国美酒,这时,大大的带队老师走过来,“不好意思,还有个学生可能堵车了,马上就到,等他来了我们再一起进去,”他们现在是还没入关,正站在安检的外面。“没事儿,”保常笑着说,顺便跟老师套近乎,“这次带大大他们出国您辛苦了,这孩子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儿,有劳您们照顾了,”“不要紧不要紧,大大真的很优秀,这次说不定有夺冠的可能哦,给我们学校争光,给咱们国家也争光拿,”老师看来很喜欢大大,拍着大大的肩头笑的很亲切“只要正常发挥,应该没多大问题,”“呵呵,那还是要谢谢您们的培养————”保常笑的小梨涡深不见底,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多自豪哇,正说着,突然听见他们旁边站着等着过安检的两个时尚女孩儿其中一个小声呼了声,“真帅,”另一个也接着哼了声,“是不错,”人之惯性嘛,都有好奇心,保常跟老师顺着她们的眼光都望过去,一男一女,都是军人,具是笔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