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眼光阴暗交替,滴水涟漪的水中,冰肌玉骨,惹人遐想的身段就像一具清白玉雕,久久韵致地挺立着。
雪镜风这一刻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只觉他像被掏空了似的,仅剩空壳。静逸的水声,滴答,滴答,雪镜风此刻分不清自己是转身离开,还是出声打破这凝结的锢禁。
许久,他眉眼俱展,有种囚禁的凤凰殿翅而飞的错觉朝她走来,他脸上一缕缕的长发披散着白玉的身子上,每一步都像正在绽放的水中蔷薇,清澈地透着红艳似醉了一池温泉。
雪镜风没有动弹,任他一把抱进怀中,那泛着柔和光泽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头埋进了雪镜风的颈间,温柔缱绻抵死缠绵。
“狐的殿下,狐没有假装,你忘了你说过不会让神狐看着你的背影吗?狐听不见,神狐只有确定殿下在狐触手可及的面前,才能安心,所以别轻易转身,你可知你一转身,狐便如坠地狱……”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着,像是一条条无形的锁链被雪镜风层层锢禁在他的怀中。
蓦地,他倾身灼热的唇触上她的温凉,浅浅辗磨,却不曾深入。
难解的眼神望进雪镜风眼里纠缠着她,低低道:“我的殿下你可知道,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都不会伤害现在的你的。”
他的眼神那么认真,那就像是一种噬骨的柔情丝丝浸入,任何人都难以抵挡。
雪镜风望着他,突然心中一痛,她知道是无情丹在提醒她,她的心竟然有那么一刻感到悸动。
卷一54传说中的六皇子,出场惊哗!
雪镜风望着他,突然心中一痛,她知道是无情丹在提醒她,她的心竟然有那么一刻感到悸动。
“六皇子,我们如今立场不同,本殿也不管你以前为什么会愿意待在本殿内院,但从此刻开始你不用回去了,你已经被本殿逐出皇府!”她坚决毅然地决定了,推开似水蛇般的缠绕着的御神狐,爬上池子举步欲走时,却不期然听到门边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敲门。
“六殿下,宴会已经开始了,主事派了人来请您,还有……皇夫也来了。”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弱冠少年,语气中带着几分懦弱,怯怯地禀道。
雪镜风怪异地斜了眼御神狐,不解为何他根本就听不到声音,但是为什么那名少年,却不是推门而入,而是敲门禀话,这不是有些矛盾?
更让雪镜风怔神的是,御神狐却像听见有人在门边问话似的,懒懒地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
待门边的人走远,雪镜风转头疑道:“你不是听不见吗,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御神狐游到池边,裸着无暇玉壁似的身子上岸,一举一动若天生媚骨,自带风情万种,他视若无人般开始一件一件地穿起衣服,但见雪镜风赶紧撇开脸,不屑于看的表情时,脸色有了一丝僵硬。
“狐自然是听不到,可是殿下的表情却告诉狐了,有人在外面,而这个时候会来狐的寝宫打扰的人,只会因为宴会前来催促的宫侍,至于他们为什么不知道我有耳疾,当然是因为……”穿戴好,他又是一袭红袍加身,依旧妖孽无比的风骚样,他拢了拢长发,长睫欲飞般扬起。
“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知道彩云国六皇子耳朵聋了的人,狐都让他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他淡淡道,仿佛在谈论一件稀平常之事。
雪镜风却从他话中听出了他的在意,他对于自己的耳疾这件事,心中恐怕仍旧耿耿于怀。
她被刚才的宫侍寻问的事情一打岔,倒是冷静了下来,此刻倒是需得着他的帮助。雪镜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暗忖着。
“本殿现在便是装成进宫的秀男,既然你方才说不会害伤本殿,那等一下本殿也会去参加宴会,你打算怎么办?”试探地看着他。
御神狐红袍翻滚一卷,再次一把抱住她拥进怀中,下鄂抵住她发顶,闷闷道:“我的殿下,还是不肯相信狐么,狐不会害你的,从来就不会。”
雪镜风虽然依着利用的心态,打算和善解决他们的关系,但不包括得被他这样搂搂抱抱,献身奉献,于是她挣开他的怀抱,带着一种负气的恨意道:“别抱我!”脏死了。想到他也对别人做过这种事情,心里就是了一阵排斥感。
感到来自己雪镜风的疏离,还带着淡淡的厌恶,御神狐的脸煞白一片。
“殿下,厌恶我了。”这句话很轻,轻得让人心碎。
雪镜风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拂袖,便转身离去。算了,事情她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跟这个妖孽再待在一起,恐怕事情越扯越复杂了。
只留给他一个绝决清冷的背影,雪镜风便绕过纱层,运功将身上湿辘辘的轻衫烘干后便打算沿路潜回,可走了几步,脑中突然闪过一些话。
“我的殿下,你忘了你说过不会让神狐看到你的背影吗?”
“……别轻易转身,你可知你一转身,狐便如坠地狱……”
“我的殿下,答应我,永远不要拿着背影对着我……”
雪镜风脚步一顿,抿住的双唇,脚步不由得急了点,回过身一把掀开纱帘,只见那道妍艳的红色身影,孤寂地隐在一角,长发散落望着一处空气,那张娇魅惑众的脸上只剩冷漠,然而在看到一处明亮的紫色下摆时,猛然抬头,眼神一瞬而过的惊喜。
“妖孽,本殿迷路了,还是一起去吧。”雪镜风站在他的面前,注视着他沉默了片刻,终是心中叹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