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照样可以办场一场喜事,既消了凤天即将面临的灾祸,也可以让那孩子成功逃婚,到时,她再随便寻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行了,那孩子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麟儿在一起了?
还是麟儿有办法,只是自己怎么一直都未想到呢!唉!果然人老了,脑子也不中用了。
“不错,未免露馅,我想等到逸辰跟我皇妹拜堂后,逸辰被人扶进洞房,我的皇妹在外面敬酒的那个时段下手。”
洛安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眸光流转间,那一瞬,周身都散发着王者的气势,让凤炽天和叶珍两人同时怔了怔,心里都有些诧异,但取而代之的,皆是欣慰。
“贤侄,难道你不介意辰儿跟轩皇女拜堂?”
叶珍狐疑地问向洛安,听着洛安的话,她的心里已经完全消了气,她就知道,辰儿不会看错人的。然,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才盛怒时与她此时所想完全相反的想法。
“只是形式而已。”
洛安嘴上这么说,心里一想到小刺猬着一身嫁衣和其他女人拜堂的场景,就泛起了一阵酸酸的东西。
好吧!她承认,事情还未发生,她就有点吃醋了。看来,自己真是越陷越深了,呵呵!这样也好,最起码,这样她能才对得起小刺猬的一片真心。
“贤侄能这样想便好,我只是怕辰儿过不了这关,他是个事事都追求完美的孩子。”
叶珍欣慰地笑道,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她就一阵头疼,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心疼地说道:“因着形势所迫,我知道,他会答应配合,但他肯定会将这次经历视作自己人生的污点,甚至会觉得对不起贤侄你,一辈子都带着愧疚的情绪活着。所以,我希望,贤侄你以后要好好开导他,别让他有一点这样负面的情绪,要让他快乐……”
说到后面,叶珍就忍不住落了泪,声音有些哽咽,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儿子以后即将嫁为人夫,完全归属于另一个女子,她就一阵惆怅难抒,心口感觉生生地被挖空了一角,无比痛意。
“伯母,放心,我会好好待他,给他幸福。”
洛安安慰性地拍了拍叶珍的肩膀,真挚地承诺道,眼里满满坚定。
“好,好孩子,好孩子。”
叶珍拍了拍洛安的手,欣慰地叹息道。
辰儿已经不小,与他同龄的别人家公子大都已经成孩子的爹爹了,然,他熬到这个年纪还未嫁。并不是无人想娶他,而是他根本看不上那些上门提亲的女子。如今,他终于全心全意地喜欢上一个女子,而那女子也中意他,那便嫁了吧!
“姐姐,有机会你将令公子带过来给我瞅瞅,毕竟也算是我的女婿了!”
凤炽天发话道,虽常提到那孩子,但她至今仍未见过他,怪可惜的。
“妹妹,你果然偏爱贤侄啊!你之前为我家辰儿和轩皇女赐下婚约时,怎从未想到见见这未来的女婿?”
叶珍朝着凤炽天鄙夷地白了一眼,感慨道。轩皇女同是她的女儿,可她这位母亲偏心偏得可真够彻底的!
“怎会?我之前只是从未想到罢了。”
凤炽天连忙否定道,只是她这句话跟没说几乎没什么区别。
叶珍也不多计较,只说道:“也罢,懒得多说,我不求别的,只求子女能够幸福。”她这话也是说给洛安听的。
洛安听着叶珍这句话,无声赞叹,小刺猬果然有一个好母亲,心里也庆幸,他能有这么一位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母亲,若换了其他类型的母亲,她恐怕还得多花一番功,不过,她暗自纠结这些做什么。反正眼前,小刺猬已经与她相互定情,伯母与娘亲皆未反对,反而支持,她应该高兴才是。
“娘亲,其实,我还有一事问你。”
洛安想到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心里有些疑惑。
“是关于水清浅的事吧?”
凤炽天明了地看着洛安,淡笑道。
洛安垂了眸,眸里闪过一抹暗色,语气平静道:“此人不简单。”
“麟儿,关于这点,我也与你同感。”
“那妹妹为何要将这男子留在朝内为官?”
叶珍不解道,她也看得出来,那水清浅确有几分才智,甚至身上有着一般男子皆没有的气度,沉着冷静,淡然处事,这种气度不是一两年就可以形成,而是从小历练,阅历了万千,才能形成。
只是,他终究只是一个男子,陛下这次在朝上封水清浅为官,她虽未站出反对,但心里还是觉得,她这事做得委实有点不妥。
“娘亲,你封他为官,应该不只是为了他的那几分才智吧?”
洛安看着凤炽天,意味深长地一笑,既然娘亲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么,娘亲这么做,定是有几分其他用意的。但她肯定,这份用意,是为她好。
“麟儿,姐姐,我也不瞒你们,你们且听我说。”
凤炽天蹙了蹙眉,拿起茶盏,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次,杨曼书敢有勇气将那水清浅荐上来,只说明,水清浅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我也知,她这样做,定是目的不纯,所以,我才将计就计,顺着她的意,将水清浅留了下来,就是想看看,她们究竟想做什么。且,将水清浅留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也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他有异常行为,我便可立马将他拿下,也可顺藤摸瓜,寻出杨曼书的缺漏。”
凤炽天眸里闪过一抹冷意,她对杨曼书,是满心恨意的,恨不得将她处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