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云嫣见博雅下了逐客令,再次狐疑地看了一眼屏风那边,然后站了起来,躬身行礼告退:“微臣告辞。”
易云嫣打开雅阁的门,却见富贵大酒楼的掌柜端着一壶酒站在门口,她神色尴尬地点头道:“本店最好的龙泉酒,小的想送来给贵客们尝尝。”
“不用了,端回去吧!”易云嫣头也不回地道。
易云嫣离开后博雅和小贝立即转到屏风后面。
叶赫千琪正蹲下来捡地上的碎瓷片,刚才易云嫣的话让他惊得握不住手中的杯子。
“琪儿,小心。”
在博雅惊叫的同时,叶赫千琪已经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博雅连忙心疼的把儿子的手指放到他的嘴里吮吸。
两颗晶莹的泪珠在叶赫千琪美丽的大眼睛里转了几转,滚落到他俊美绝伦的脸庞上,手指流血了,他感觉不到痛,而他的心里却撕心裂肺地痛。
莱清竹怀上了易云嫣的孩子。这个女人口口声声地说,在她的心中他最重,原来都是骗他的。她每次要了他以后都让他喝避孕药,可是她却允许莱清竹怀她的孩子。
“琪儿。”博雅心疼地扶着叶赫千琪站了起来,吩咐宫男小贝到柜台结帐,他们立即回宫。
回到寝宫后,叶赫千琪晚饭一口也没有吃就直接上了床,可是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上眼,仿佛就看到易云嫣那小色/女在没心没肺地冲他笑,有谁会想到,他和易云嫣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不敢想易云嫣现在怀里抱着的是花弄影还是莱清竹,只要稍微一想他的心便会裂开。
眼泪止不住掉下来,打湿了枕巾,叶赫千琪忍不住轻轻地抽泣起来,他的心上剧烈地疼痛,好似又听到那个小色/女说,这死去的人微臣可以不管,可是活着的人微臣不能不顾虑他的感受,内子莱清竹怀有身孕,微臣如果在这时候娶新夫只怕会伤了他的心,他的身子本来就弱,万一受了刺激后动了胎气那么孩子就危险了。
叶赫千琪的意识在哭泣中慢慢模糊,终于蹙着眉头进入了梦乡。
博雅和如媚在幔帐外站了好久,听到里面终于传来叶赫千琪均匀的呼吸声,他们才交待宫男小贝要好好侍候四皇子,然后忧虑地回寝宫。
叶赫千琪半夜醒过来,灯火摇曳,小贝在帐幔前的小塌上半倚半靠地睡着。叶赫千琪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跳跃的烛光枯坐了许久,易云嫣这一次真是把他的心给伤透了,本来以为她遣散静园里的那些暖床小厮是因为他,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莱清竹。
第二天早晨,叶赫千琪仍然一口也吃不下,到了晚间一日未进餐,他也不觉饥饿,抱着被子叫博雅给他念《男子律典》听。
博雅念的是什么叶赫千琪一句也没听见,眼前晃的都是易云嫣的影子。
他记得易云嫣五年前狂妄冷酷的样子,记得易云嫣叫他嫁给她时微笑的样子,记得易云嫣失忆后胆小温顺的样子,记得易云嫣思念他的样子。
一切的一切,叶赫千琪都记得,只因为易云嫣说过,他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她在骗我,她说过她最爱我,可是她最爱的是莱清竹。”叶赫千琪忽然轻声呢喃道。
博雅心痛地看着儿子丢魂的样子和没有焦距的眼神,他扔了书,直直地望着叶赫千琪道:“琪儿不要再想易云嫣了,五年前她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执拗地不肯嫁她。五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在变。你从不想嫁给她变得想嫁给她,可她却从爱你变成爱她的夫侍了。一个女人一旦心变了,不再爱你,是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
叶赫千琪忍不住凄然一笑,点点头,是啊,她最爱别人了,永远也拉不回来了。可是他的心好疼,钻心地疼,易云嫣已经走进他的心里,生了根开了枝,除也除不掉了。
想当初那个胆小懦弱的易云嫣曾经承诺过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他知道她原本就是女尊天下的易云嫣时他又退让一步,不求独宠只求能与她一生相守,做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但是不求独宠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和二十多个男人共侍一妻,那天他愤然离开易府,谁知把得宠的机会留给了莱清竹。
叶赫千琪的心口疼得直哆嗦,好象有人一刀一刀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割成了片,眼里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他拉起爹爹的手按在心口上道:“爹爹,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当初她最爱我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珍惜?”
博雅怔了一下,眼泪涌了出来,他看着叶赫千琪,泪眼里尽是怜悯,难道这真是命吗?
外面的宫男来报,太女的正夫易荣来访,博雅疑惑,都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千琪,新科状元柳叶正在太女府上做客,妻主要我带你过去让新状元瞧瞧,听说她对你仰慕已久呢!”易荣一进来就笑mī_mī地对叶赫千琪道。
博雅连忙对易荣道:“千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琪儿今天有点累了,请她改天再约柳状元吧!”
“不,爹爹,我去。”叶赫千琪甩掉了手里的被子,易云嫣可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他为什么不能?
第3卷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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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千琪换了一件紫色的衣裳,如果一身白衣显得他清逸脱俗,现在的他就更显得妖魅惑人了。一向认为天然去雕饰最好崇尚自然美的他今天居然坐在镜子前略施了一点儿薄粉,轻点了朱唇。
博雅心酸地看着儿子,以他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