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表现不好,阿婆绝对会借任何一个人的手,把他毫不费力铲除。
反正对于所有人来说,他,原本就是多出来,不该存在的东西!
几十道视线落在身上,这一天,他所受的一切,总要让罪魁祸首受到比这更甚,百倍千倍的报复。
目送人远去,阿婆过来几步,他心神立即绷紧,眼前人想他生不如死的法子,不知道有多种,他先前既然对阴炙服软,自也是为了求一道屏障,眼下——
“莫忘了本分,你且先住在南院就是。”
“明白。”意外阿婆的冷淡,四方八面逼人的视线不曾收起,也就不敢放松,乖乖应下,鸭梨移开的时候,看过去远方,已是没有离开的车队半点影子。
阴炙有意无意扣扣窗栏,不知道这趟是走个过场,还是有更麻烦的事!
记忆里,她是记得自己,一步都不曾踏入过皇宫的,那世女也不能例外的三跪九叩,彰显出皇族至高无上的权利,不容任何人的轻易亵渎。
也是因此,想要上去一坐的yù_wàng无法忽视,高到十米多的东门,已经守好了京城大大小小,能来的所有官员。
天亮,刚好,金鸡啼鸣,旭日东升,还是个不错的天气,只是冷风阵阵,驱不散的寒冷席卷全城何处,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的抖了三抖,下了车,三品以上大臣在阴慕华到来后,纷纷热身凑上前,聊不了几句,时辰到了。
阴炙同阴忘年无官职,此时倒没资格跟着进去,只是守在外头敬日门口,阴忘年身子不好,被风吹的脸色苍白,阴炙扶了人到偏华庭内坐下,在这外殿,世女还是有着绝对的权利!
反倒刺激了不少小官员,以及随行的大臣侍卫,祭天允许正三品上的官员,也允许了嫡系的家眷,所以这偏华庭里此时亦不缺别人,阴忘年才坐下就似笑非笑看了眼阴炙这个妹妹,“你可去找找小弟。”
“三姐是逗弄四妹,小弟此刻在内宫,再说三姐这身子!”
“还死不了。”提及身体是阴忘年大忌,转而冷了会脸又给化了,“要死早该死了。”
“一样。”阴炙笑呵呵接口,“要找早就该去找了。”只是没必要的事而已。
偶然回头,对上不少好奇的视线。
阴家三女是神秘,阴家四女就是奇迹,不管是前者的少出现在人前,还是后者的江湖生涯,都足以勾起这好几位的大臣正君的好奇。
然后看着不错,心底里算盘噼里啪啦的响。
从官者,夫君方可称之为正君,侧君,非官即为夫,正夫,侧夫,侍宠没有不同,都是低贱的位份,嫡贵庶卑,是为自古之常理。
男人之间有男人的话题,阴炙与阴忘年俩人在这里原本就突兀,格格不入,阴忘年喜好清静,见话被阴炙堵回来,站起身,“出去。”
和个观赏鹦鹉一样待遇,也难怪阴忘年会忍不住,只是面色平静,也看不出来。
“三姐该好好歇歇,待会有的累。”
阴忘年盯着她的眼睛,好半天坐了回去,不发一词,阴炙低低笑出声去,看的阴忘年几次投过去视线,都没怎么看懂。
宣她们,就是在早朝之后,所有臣子聚在一堆,不如以往散开,浩浩汤汤往佛灵寺去,一路云起山弟子随行,早膳,就是在寺里用了。
阴慕阳与阴慕华十分相像,只是多年皇位经验,使其多了一分外露的威严,五官相对却和善很多,被一身皇袍拖出大气自信的极致,阴炙跟着进了御书房,倒也规规矩矩拜了,因为很快就被扶了起来。
阴忘年甚至被安排坐下,还是抢着站了起来。
“你们啊!都和你娘一个样。”阴慕阳状似呵斥,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也就眼里面浓浓不散的顾忌,阴慕华之存在,谁不顾忌!
“私下是姑母,这儿是御书房,忘年怎么能如此不懂事。”
一句话完,阴慕阳笑了,眼里疑虑才散了一点,“只你嘴甜,最近可有好点,莫强撑,姨母这儿还有上次奚国进贡的血参归三条,改日就让人送你门上,别推辞,那玩意朕拿着也没用。”
“那忘年先在这谢过姑母了。”笑着回应,马上又跪下礼节一个不落,阴炙在旁边看的好笑,也不能避免被招上前,寒暄!
阴年祁从被提前带入后宫始,心里就一直都是不安的,一大早的去请安,天气冷,那名为张吉的教养公公自然随行,顺手接过来的一个暖炉,塞过去,毫无防备接过,下场就是神经反射,把东西从手里忙不迭的扔的远远的,直等看见张吉跪着过去捡起来,镶黄图纹,脸刷刷刷白起。
“今日不是平常,少爷可得小心收起性子。”把东西重新递过去,张吉笑的温和卑微,瞧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异常,阴年祁看的却刺眼,脸颊红彤彤的,不清楚是风所吹,亦或是真的脸红。
“年祁知道,只是公公有心,年祁暖和得很,就先劳公公帮忙抱着吧!”想起刚刚一瞬间烫死人的温度,两手麻麻的还缓不过劲,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来回折腾的都几乎没有了知觉,偏生张吉抱着东西啥异常都没有,没法直接揭穿,唯有转着弯子拒绝。
张吉得了命令,怎么会不忠实的是去履行得来的命令,把东西继续递过去,笑的快意阴冷,“皇上的御赐,老奴哪来的胆子动用,还望少爷接下,皇上皇后一片苦心。”
都把话撂到了这一个程度,所有随行宫侍都在旁边望着,一时半会找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