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里出现一辆车什么的。
天色渐渐亮起来,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前后为了许多士兵,一看就知车里坐着的人非尊即贵。
待得马车驶到近前时,冷悠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大喊道:“救命,救命,救命啊。”她大喇喇的躺在马路中央,就在她以为那马车来不及刹车会从她身上碾压过去的时候,车停下来了,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一身太监打扮,操着娘娘腔骂道:“哪里来的乞丐,敢拦活佛王爷的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冷悠然坐正身子,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眼定定的瞧着车里的动静,如果那太监知道她此时心里所想,一定会被气歪了鼻子。
她瞪视着马车内,心里默默祈祷着,拜托拜托,一定要是美男啊,美男,美男,美男……
在她色迷迷的注视中,一道清润的嗓音传了出来,就像九天外美妙的梵音,勾得她心痒难耐,美男,一定是美男。
车帘被一双修长莹白的玉手掀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中出来,清晨柔和的晨光照在男人的身上,散出一圈莹白的光晕。一副倾世绝俗的容颜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中,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有着无殇绝世的容颜,却比无殇显得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深深的魅惑,让人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袍子,袍底绣着淡淡的云纹,足踏登云靴,看起来,像从天上降落下来的谪仙一样,绝世而独立。
冷悠然觉得自己脸颊冰凉,伸手一摸,原来是眼泪,她喃喃的唤道:“无殇。”然后一跃而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将他紧紧抱住,“无殇,无殇,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乡遇故知啊,这究竟有多大的喜悦,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古人遗留下的名句真的比金子还真。
“混账,竟敢冒犯活佛王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呐,把这个小乞丐拉下去,乱棍打死。”那太监拈着兰花指,怒火冲天。
“慢着。”怀里的男人僵直了身体,轻轻推开冷悠然,温柔的说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姑娘?冷悠然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魂魄没眼力,没有投到富贵人家也就罢了,偏偏投到这么小的女孩身上,十四五岁,虽说古人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可对她来说,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无殇,我是悠然啊,你不认识我了?”冷悠然看了看身边的太监,不敢贸然把借尸还魂的事说出来,古人最是迷信,万一被他们当做妖魔鬼怪处死,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另外找机会说给无殇听吧。
“悠然?”无殇呆了呆,清润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接着便转瞬即逝,“名字很熟悉,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嘎?失忆了?
冷悠然觉得这真是天大的悲哀,好不容易他乡遇故知了,他还失忆了,这一失忆不要紧,直接影响了自己今后一系列的计划,这美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吃掉他,容易吗?
“王爷,照奴才说,应该把这小乞丐丢下车去,她分明是生活不下去了,来这里乱攀认,这样的刁民多的是,王爷不必个个理会。”那太监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道。
冷悠然在心中早已骂翻了,你说这才叫王爷不急太监急,你主子还没说什么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无殇微微蹙了蹙眉,不悦对那太监说道:“本王早已说过,天下终生平等,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这小姑娘我看着喜欢,从此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父皇不是担心我没有子嗣吗?你去回禀,这就是我的女儿,从今往后,不要再把那些富家千金往我这里塞。”
“啊?哦,是是是。”那太监忙不迭的点头,对车旁的护卫说道:“还不去为小郡主寻一身衣服来,对对对,还有伤药,甜点。”
不得不说,这古时的太监最是识人眼色,这王爷一开口,他立刻便懂了这么多,这马屁拍到了点儿上,无殇满意的点了点头。
冷悠然耷拉着小脸,沮丧的坐在无殇身边,一转眼功夫,她从无殇的老婆变成了他的女儿,有这么戏剧化的吗?
最最关键的是,她还想快些吃掉他,有了这么一层父子关系,再想吃掉他,那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冷悠然是谁,那是天底下最最勇敢,最最坚强,最最打不到的小强,越挫越勇说的就是她。
好吧,郡主就郡主吧,至少现在,她可以衣食无忧了。
无殇拉着她坐在身边,完美如玉石雕刻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掏出一块一尘不染的绢帕为她擦拭脸上的血污。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柔和,听起来舒服极了,温馨,甜蜜,一时间涌上她的心头。
她一激动,便搂着他的腰哭起来:“无殇,是我啊,冷悠然,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脸上的脏污都冲刷下来,抹到了他干净的衣服上。
无殇看着怀里八爪鱼一样抓着她的小姑娘,内心某处软软的,素来生人勿近的脸上漾出一抹微笑,丝毫不介意他衣服上的污渍。
马车很宽敞,便是在里面洗澡也是可以的,走到了一条河边,下人们果然准备了一个浴桶,烧了热水放到马车上,供冷悠然沐浴。
一个侍女在车外禀告道:“启禀王爷,奴婢准备好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