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抗拒?
她心底一叹,本能含住他的唇、他的舌,两张嘴很缠绵地相濡着。
亲了很久才勉强拔开。
「游石珍……」迷迷糊糊低喃他的名字,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相交相融,仿佛过了许久才稳下躁动……
听到他无奈叹声,她缓缓扬睫,入眼即是一张饱含哀怨的俊庞。
「让你欠着。」欸,若要畅快淋漓地折腾,总得找个好所在啊。
「不过穆大少,先说好喽,利息可得加倍。」他嘿嘿嘿地咧嘴笑,一脸怪相。
穆容华好气又好笑,手裹在薄被里想拧他几下都不方便。
她将嘴凑上咬他下颚一记,这举动又让游石珍作狂,捧她发烫脸蛋恶狠狠一通乱吻,直到她挣扎地将脸埋进他颈窝,才又勉强拉回他的意志。
游石珍叹气。「你乖点儿,既不让我折腾,就别招惹我啊。」
她低唔着,话不成话,像奋力忍着羞涩,磨了会儿哑哑蹭出一句——
「多谢你……」
不等他回应,她掀开薄被,将今晚同样被大雨浇淋过的男性身躯包覆进来。
裸肤相抵,女子修长柔软的身段与他刚硬的每一处全然不同。
游石珍瞬间心火窜动,沸腾的血脉和躁乱的气息却被缓缓抑下,只因那句沙哑的、含情带意的——
多谢你。
她的「多谢」,是谢他今夜暗中援手,更是谢他深知她心意吧……
他能瞧出她。
与其说她想帮徐氏,倒不如说她是心疼那一双龙凤胎姐弟,尤其是那个聪慧勤快的小姑娘,都十三岁了,个儿小得可怜,比同龄的兄弟还矮上许多。
徐氏是疼爱一双儿女的,但也免不了重男轻女,所有好用的、好吃的定然先给男孩子留下一份,而女孩儿就得跟着分担农事、操持家务。
至于那套白玉象棋,留来留去亦是为了男孩子的前程,何曾将重心摆在小女儿家身上?
他想,也许穆大少是将自身与那小姑娘重叠,在那小小身躯和认分的小脸上,瞧见许久、许久前的自己。
他与她有太多相似之处,绝望地渴望某种特有的亲情。
然,愈想要的,愈不可碰。
在某些方面,他和她都贫乏得可怜,但他较她走运,他人生残缺的部分还有祖父和兄长为他填补,何况如今还多了长嫂关照和肥娃爱侄来相亲相爱,反观她……一路走来仅余孤影,拥有的着实太少,惹得他真想宠坏她。
所以她欲做什么,他全然相挺,她若要任情任性、大胆妄为,他也由她。
拥着那一身光滑水润,他假咳两声清清喉咙道——
「别以为口头言谢就能两清,咱俩的帐还有得算。」蓦地收拢铁臂。
「好。」素身遭恶霸挤压的穆容华隐着笑,温息熨烫他的颈肤。
听她答得痛快,游石珍倒怔了怔,一会儿才鼻子不通般重重哼声,颇有「算你识相」的意味,哼完,他低头啄吻她发心。
「你将今晚得手的货,搁在外头马车里了?」虽是问句,已有九成九把握。
「嗯。」
停在农家前院的马车是他俩此次私奔所乘之具,她把白玉象棋藏在那儿而非带进屋里,看来内心已有斟酌。
「喜欢那套玩意儿?」闲聊般低问。
「嗯……」悄应间,她下意识摊开手,掌心贴在他腰间。
「所以,想怎么做?」黑吃黑?光明正大占为己有?抑或与白玉象棋的原主再谈一次买卖?唔……倘是他的话,该他的便痛快吞下,心黑手狠也能顶天又立地,半点不愧疚,就不知她——她——
「穆……大少——」他铁躯陡凛,咬牙切齿喷气,因女子软软微凉的手非常无耻抚过他的腰臀、滑向大腿。「你故意的是吧?是吧?!觉得今夜用不着『还债』,就想耍流氓折腾人了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没、没有啊……」她胸房有股热气,肤底渐聚热意,只觉他光滑的肌肤凉凉的,摸起来好舒服,能降下掌心的热度。
「哟,还跟哥哥我装无辜了,以为我会信吗?」
「对不起……」
「没错,你对不起我,忍字头上一把刀,哥哥今晚要是被刀插了,罪魁祸首绝对是你,你觉悟吧!」
穆容华没来得及好好觉悟。
她被压回榻上,野蛮又强势的男性气息随着有力的唇舌直逼过来,吻得人头昏昏、脑钝钝啊……
这一夜,最后的最后,游石珍终还是忍下了。
但他家那口子被「罚」得有些惨,秀致淡丽的唇瓣不知被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又反反覆覆啃吮了多少次,翌日早上醒来,嘴明显红肿嘟翘,尤其是下唇,饱满到几欲滴血似。
徐氏和小姐弟瞥见穆容华那模样,前者诧异归诧异,目光往一脸坦然的游石珍那儿偷觑几回,并没多问,倒是小姐弟俩一致认定她是夜里被野蚊叮咬。
那又小又黑的野蚊据说凶猛无比,叮人极痛,一刺扎下就是高高一坨红肿。
小姐姐还帮她找来消肿解热的薄荷膏,她浅笑道——
「妞儿帮我上药吧。」
正是这上药之举,令原先以为自家女人八成会被小姐弟俩的纯真话语闹得很尴尬的游石珍不由得皱起眉峰。
虽然他珍二也曾如睁眼瞎子,辨不出雄雌,但如今在他眼里,向来男装打扮的穆容华,怎么看都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他见识过她如火的媚态,嚐过她的馨甜,享过她的似水柔情,他俩如此深入地拥有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