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只能压下心中的怀疑,暗叹,‘一枝梅’要消停一段时间了,原本她还指着用这个名号再去借些钱提醒提醒她的存在,顺便收集点消息呢,指不定能找到潇然的一点点有用信息,可惜了。
露出一抹笑容,洛依不在为‘一枝梅’而苦恼,专心的看着拓跋狄弹吉他,不得不说,虽然他是第一次接触,但吉他就像是量身为他定做的一般,他抱着吉他,还有些不熟练,头微微垂着,看着琴弦,修长有力的手指抚着琴弦,虽断断续续的,但却无一丝错误,更没有一丝初学者的忐忑,抱着吉他的摸样帅气而潇洒。
洛依看的两眼直冒小星星,忘了最初的不快,忘了‘一枝梅’的烦恼,身子后仰随意在屋顶上躺了下来,明晃晃阳光洒下有些刺眼,她双眸微微闭着,一会儿酒意上涌,在拓跋狄的吉他声中,竟睡了过去。
听到洛依绵长的呼吸,拓跋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中的动作不停,吉他的声音却渐渐柔和了起来。
过了约半个时辰,拓跋狄渐渐熟悉了吉他,弹出的声调也极为连贯,轻轻放下吉他,垂眸看到洛依睡的红扑扑的脸蛋上柳眉却微微蹙起。
最近几天,她过得确实有些不顺心啊,和二师弟大概也闹崩了,在她身旁躺下,一手撑头半侧着身子凝睇着她,心中满是柔情,大概是从什么时候起,看到她心情就不由自主的变好了呢?
伸手替她轻轻的揉平眉间的蹙起。
洛依睡得并不大安稳,梦中,似乎白凡温和却无丝毫温度的眸子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一会儿,又是满脸控诉苦涩之色的?瑟,洛依欲去安慰,却看到一身雪白的身影自她的身边走过,却并不停留,似是没有看到她一般,擦肩而过,洛依在他身后死命的追,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雪白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正在梦中挣扎的洛依,眉间穿来的温热触感,猛地坐起,直直的撞入拓跋狄的怀中。
拓跋狄的怀抱很硬但是很温暖,洛依伸手死死的抱住,梦中的恐慌感才渐渐消散,拓跋狄伸手轻怕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不怕。”
这个梦在预示着什么?
她再对?瑟心软,她就会彻底失去潇然么?
洛依死死的抱着拓跋狄不松开,许是他声音的温柔安慰,许是他怀抱的温暖安逸,洛依觉得心渐渐静了下来,没有那么的慌乱了。
许久,洛依才松开拓跋狄,他墨绿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满是安抚之色,“只是梦罢了,不怕。”
洛依点头,似是在说服自己一般,“我睡了多久?”
拓跋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宽大的手掌落下,洛依觉得很是温暖,“不久,才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了,洛依露出一抹笑意,“大师兄已经学会了吉他了吧?”
拓跋狄不说话,抱起放在一旁的吉他,手指轻拨,一阵悦耳声音传出,竟是洛依刚刚弹过的曲子,他剑眉一挑看向洛依,“如何?”
如何?
洛依简直想破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他不是武痴么,怎么对乐器也这般有天赋?
第六十章‘潇湘馆’开张
今夜,禹都将注定无眠。
禹都最是繁华的玉华街,此刻灯火通明,一栋五层高的乳白色楼房前,更是热闹非凡,小楼前是一片极大的空地,空地上摆着一个平台,平台之上有摆放着些桌椅,上面有些是笔墨纸砚,有些是白玉做的棋盘,有个是古筝之类的乐器,总之种类丰富。
在台子的一侧,小楼的大门前有着几个身穿粉白色裙装美人,此刻他们面带笑意,迎着往来的客人。
一辆暗红色的豪华马车缓缓停下,一莹白如玉的手掀起帘子,一张媚的天怒人怨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家主竟然来了?”
“是啊,没想到他也会感兴趣。”
?瑟攥着手中的请帖,对众人的议论无动于衷,瑰丽的紫眸一扫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有些失望,神色微敛,下了马车。
此时,一辆月白色的马车亦缓缓停下,一身冰蓝色华服的白凡,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笑意,看着眼前的繁华,眼中不明神色一闪,随即也下了马车。
白凡看到家主也来了啊。”
?瑟打量着眼前温润如玉的雅致贵公子,缓缓露出一抹妩媚笑意,摇了摇手中的请帖说道:“小依儿邀请,怎敢不来?”
白凡与?瑟谈笑间,现场忽一阵惊呼,“拓跋公子也来了。”
循声望去,却见拓跋狄双臂抱着大刀,挺拔修长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来,露出那张冷峻如刀削般的俊脸,仔细看去,却能见到他墨绿色眸中那点点笑意。
拓跋狄造成的动荡还未曾消散,一辆雪白色的看似低调但暗藏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窗帘上独属于白家的标志,一朵白金线绣成的雪莲花,映入人们眼帘,看来是白家公子来了。
马车停下后,一身月白色锦袍的雅致公子下了马车。
是白楚风。
他下车后,并不着急离开,反而身子微躬,伸出一条手臂横于马车前,看样子竟是在搀扶另一人下车。
能让白家大公子搀扶的人是谁呢?
车帘掀起,一个身着粉嫩裙装的娇弱身影映入人们眼帘,她面上却轻覆薄纱,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但那摸样却让人想起白家天之骄女,名声仅在潇然之下的白家大小姐,白絮儿。
又是一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