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说:“思源,你要常来看我啊。”
“嗯,尽量多挤时间过去。”慕思源吻住她。他一直没说让她辞掉工作来这里陪他的话,也没说对两人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安小米虽然觉得两人刚刚在一起没多久,现在想那些是有些遥远,然而心里到底有些淡淡的惆怅。
在她看来,相爱的两个人,就是要相守的。
吃过早饭,慕思源顺路将安小米载到东方广场,塞了个信用卡给她,让她自己随便逛逛,手术完了再来接她,一起吃午饭。
然而小米一直逛到下午一点多,慕思源才打来电话,说是医院里有事走不开,让她自己吃饭,晚上送她去机场。
晚上来接她的却是秘书小陈,他只说:“院长家里有事,来不了了,安排我来送安小姐。”小米问他有什么事,小陈随口说:“院长的妹妹身体不舒服,来医院做检查。”安小米觉得奇怪,慕思源什么时候有了妹妹?
小陈却仿佛失言似的,有些慌张,再不肯多说。他不知道这位安小姐是慕院长的什么人,从这几次接触中,感觉院长对她挺特别,今天还特意叮嘱他一定要把她送上飞机,还让他来之前拐到太平洋百货去买一盒巧克力,特别说明是一种叫瑞士莲的牌子。小陈将巧克力递给安小米,果然见她沉下来的脸有了些微的笑意。
直到快要登机了,慕思源也未露面,电话也没有。安小米到底有些不甘心,干脆打电话给他,没想到响了几声后,就被挂掉了,再打就提示关机。
什么事连声再见都不能说?安小米拖着行李箱,站在熙来攘往的候机大厅里,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兴冲冲而来,却要黯然离去,这滋味天差地别。
直到广播再三催促,安小米才愤愤地跑了进去。因为心里怨他,到了d市手机索性也不打开,回到家略做收拾,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开了机才知,他竟打了一晚上电话找她,从晚上九点一直到凌晨两点半,安小米觉得气顿时就消了。自己怎么这么任性呢,他是真的大忙人,时间不由自己说了算,没去送她也算情有可原。
明知道打回去肯定又被骂,想想上次他找不到自己后发的大脾气,安小米吐吐舌,仍旧乖乖地拨了过去。骂就骂吧,只要让她听到他的声音。
才分开一夜,她就开始想念他了。
电话只响了一声,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米,怎么才开机?”声音挺大,透着沙哑。
安小米呵呵一笑,“回来晚了,忘了啦。”
“以后记得打电话。”慕思源的声音似是舒了口气。
“不是怕打过去你不接吗?”小米撒娇地埋怨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道:“对了,你还有个妹妹?”
那边静了一瞬,随即接道:“是位认识的首长的女儿。”话音一转问道:“一路上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安小米气早消了,絮絮地把一路上的事说给他听,包括d市飞机场那个不讲理的出租车司机。
他听完说了句,“以后不要订晚上的班机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安小米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咧开嘴笑了,“没事,老大,我厉害着呢,谁敢把我怎么样?”
他被她逗笑。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机前,他突然说:“小米,我要去法国一段时间,最近不能去看你,你照顾好自己啊。”
“什么?去多久?”安小米有些愣。
“说不好,大概两三个月吧,那边有个讲学要做。”
“见面时你怎么不说?”安小米的声音提高了,有些生气。
“刚定下来。”他柔声说,“等回来就去看你,乖。”
安小米没法,勉强应了声。
“喂喂,小米,回神啦。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不就谈个恋爱吗,别弄得失魂落魄的,丢咱们女人的脸。”杜清雅使劲扯着安小米的脸腮,成功地将两个红指印印在了她的颊边,看起来有点颜色了。
安小米挣开她的魔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悠着点,这又不是猪脸。”
杜清雅呵呵一笑,“你这丫头,不下狠手不行。你自己说说,这是你今天第几次叹气了?四十三次,亲爱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逼良为娼呢,弄得苦大仇深似的。”
安小米啜口咖啡,“我叹气了吗?我自己没觉得啊。”
“唉,恋爱中的女人,没治了。”杜清雅丢了个你完了的眼神给她,“慕大专家还没回来?”
“嗯。”安小米轻轻应了声。他走了快两个月了,她从没想过,疯狂的思念一个人是这种滋味,那样没着没落的,做什么都没劲,动不动就出神,而且不自觉地叹气。
她真的很想见他,那种迫切的感觉在夜里尤其明显,前几次他们也是很长时间不见面,她没觉得什么,这次却相思成疾。他的电话很少,有时她忍不住发个短信给他,满满的一大篇,他也会回,只不过字数却很少,通常都是两个字:“小米……”
有次她生气地质问:“你怎么就这么吝啬啊,多写几个字会死啊?”
他过了会才回过来,“我以前没发过短信,速度太慢,时间又紧。”
安小米看了不由想笑,也是,他哪里有时间摆弄电话发短信啊,有事不是叫秘书打电话通知,就是直接打电话说了。
“加紧练习。”她指示他。
“遵命,老大。”他回她。
后来速度就快了起来,但是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