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名,小时候姥姥才会这么叫她,而她只把这个名字告诉过一个人。
而此时隔了十年,那个人竟然依旧可以叫出这个名字。
谭佳兮经过一瞬间错愕之后低了头,淡淡地开口:“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认错?”男人瞄了一眼楼层显示,直接将她的手腕擒住,电梯恰好在此时开门,他拉着来不及回神的谭佳兮便出了电梯,唇角微微露出不悦,“二十四层只有尹总监一个人住着,这么晚了,依我看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谭佳兮没有说话,却执拗地站定,不再任他拉扯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遇见柯以辰,目的昭然若揭,她觉得格外无地自容。
她的坚持让柯以辰的脸色愈发难堪,过了一会儿才平息了情绪缓声道:“佳佳,你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不如直接求我,因为我是他的上司。”
谭佳兮怔了一下,力气一点点被瓦解,她低了头,任他拉着自己进了酒店的高级套房。
奢华的地毯蜿蜒至脚下,谭佳兮径自脱了外套走进浴室洗澡。
姣好的身体浸入按摩浴缸中温度恰好的水,谭佳兮咬着牙发了狠地擦洗自己的皮肤,她必须要擦掉沈延北长期以来在她身上留下的全部气息,否则要怎么面对柯以辰?
娇嫩的肌肤因为粗暴的对待而泛起一道道醒目的红痕,她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却无法停下手中的动作。
洗不干净了,谭佳兮,你真脏。
你已经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柯以辰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谭佳兮出来,这才担忧地敲了敲门:“佳佳,你……”他没料到谭佳兮只是虚掩着门,他没用多大力便将门直接敲开了,光线一转,目光所及是面色惨白地躺在浴池里的谭佳兮。
柯以辰仓促地偏过头去,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急急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锁门了。”
气氛令人局促不安,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任何回应,柯以辰微微蹙了眉转身,下一秒便愕然地看到谭佳兮从浴缸里一-丝-不-挂地站了起来,表情平静地走向他。
柯以辰控制不住地凝视着她玲珑剔透的身子,有几滴晶莹的水珠划过她娇嫩粉润的乳-尖,平坦的小-腹,漂亮的肚脐,一直没入那美妙至极的花-丛之中。
他惊艳得几乎都忘了呼吸,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奔腾着涌向同一个部位。
谭佳兮嘴角挂着淡淡的轻笑,她想男人真的都喜欢这事儿,就连柯以辰都会露出这种目光,她想着便继续走近抱住他,认认真真地抱住。
柯以辰喜欢她,她知道。
每个女孩子的青春期都会有一段纯净而美好的感情,而谭佳兮青春期里的主角,不是那个她仰望而不可得的沈延北,而是柯以辰。沈延北那时还在发育期,看上去清瘦高挑,但谭佳兮看过他脱了上衣打篮球的模样,起伏的肌肉线条简直像雕刻上去的一般完美,连一丝一毫的赘肉都没有,惊人的弹跳力,漫不经心的表情,十投九中的技术,再加上偶尔被他运用得当的耍帅动作,导致让他每次一上场便惊起大片女生的尖叫连连,即使安静沉稳如谭佳兮也控制不住地尖叫过,是不由自主的激动,被他连连制造出的惊人逆转而带的入迷。那时候情窦初开的谭佳兮甚至会想,他若是能够拥抱她一下,她便满足了。
那时柯以辰比现在更加瘦弱,几乎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与沈延北不同,他从来不热衷运动,那些少年们挥汗如雨的体育课,他都是把自己关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弹琴。
谭佳兮那时是文化课全能学霸,但她也有弱点,那唯一一门不及格的便是体育。
小时候后母从来舍不得给她吃顿好饭,因此发育时期她一直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跑个四百米下来都会眼冒金星双腿发软几近晕厥,更不用说强度更大的八百米训练,那简直可以要她的小命。只是那时候老师们都格外喜欢她,见她实在是撑不住,便也不勉强,体育课稍微做作热身运动就允许她翘掉。
偶然的一次路过音乐教室,她看到了柯以辰。
谭佳兮第一次听到柯以辰弹琴,便是rj.p.那首《u》。
那日清风徐徐,阳光甚好,明朗的光线饱满而慷慨地充盈着宽敞的音乐教室,寂寥的琴声若有似无地传来,竟是半分都未曾扰了校园里的宁静。
谭佳兮循着琴声到了音乐教室,见到的便是十六岁的柯以辰。
俊逸高贵的混血少年从容平静地敲着一个又一个的音符,不疾不徐,表情似沉醉,更似落寞,黑色的三角钢琴与他挺括的白衬衫相称,美好得遗世独立。
谭佳兮当时不用确认都能肯定,他是柯以辰,是女生们口中孤僻而脾气怪异的美少年。
至今谭佳兮对于他最深刻的印象便是他长得格外漂亮,不同于沈延北那种张扬跋扈到可以一瞬间刺伤人眼睛的俊美,他是沉静内敛的,毫无光芒,却让人过目不忘,欧洲人深邃的轮廓掺了浓郁沉重的忧郁,精致秀雅到让人怀疑看到的是否真实。
那时的谭佳兮格外喜欢那首曲子,通常有了时间便只坐在偏僻的角落静静地听,并不打扰,也并不企图接近,直到有一天柯以辰蓦地停下了弹琴的动作,看向谭佳兮所在的位置,温柔地问她,带着小心翼翼的征求语气:“你喜欢吗?我教你,好不好?”
谭佳兮其实原本并未有去学的想法,但被他这样带着期许地一问,如何都不忍心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