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沈延北,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能够讲给孩子听,即使时间过了这么久,无意中回想起当初的场景依旧会怕得脊背发凉,她年幼时全部可笑的少女情怀连同对未来的那点不切实际的期望被毫不留情地抹成齑粉,干巴巴地被吹散在时间的缝隙中。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当初不是发生在那样肮脏可耻的情况下,沈延北要求跟她发生关系,估计她也根本不会拒绝他,甚至生孩子都是心甘情愿的,但这种假设并不存在,因为她若不是遇到那场意外,沈延北根本不会注意到她,他周遭向来莺燕环绕,就算想找女生上床也不会找到她头上来。一切因果何其讽刺,就像觊觎某个自己买不起的杯子,企图将它盛装满溢的感情,要么远远看着,要么等它摔碎了一点点捡碎片,双手伤痕累累还是拼不成完整的模样,原本的感情已经全部洒在地上渗进泥土。
“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沈延北和何琪一进病房就听到两个孩子嘻嘻哈哈的,大有把医院当游乐场的架势。
“小孩子身体就是恢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