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大概碰到了机关。”他一手夺过木鸢丢到一旁,沉沉压在她的身上,唇若近若离的贴近她。
他散发的气息比乌云还沉,化作巨浪吞噬她的灵魂,手掌按压在她的心口:“我想把你的心挖出来。”
桓意如仿佛被勒紧呼吸,浑身僵硬着无法动弹,压在她胸口的力度越来越大,那份阴冷隔着层层衣服,抵达她内心深处。
差点以为他要付之行动时,他的手突然离开她的心口,张嘴噬咬她香软的唇瓣,毫不留情的掠夺。她嘴皮被一下咬破,滚出一滴滴血珠。
他仿佛嗜血的修罗,猩红的舌尖一勾,舔干她嘴角的血丝,复又怜惜地阖上她的眼皮道:“今夜放你一马……”
……
玉兔东升,银盘高空悬挂,夜风如长啸猛兽,席卷稀薄的层云。
桓意如立在房梁上,抱起沉重的木鸢,琢磨着风的方向。
她目光逡巡下四周,确定附近没人之后,灵巧地打开木鸢的机关,将上半身托在木架上。脚架处有道机关,能让她既能稳住身子,又能控制木鸢飞行。
她下意识地碰了下嘴唇,那处完好无损,并没有破皮的痕迹。
昨夜的疼痛历历在目,不知离开这诡异的地方,还会梦见那个男人嘛……
桓意如双脚一蹬跳出房梁后,木鸢“啪”的一声展开翅膀,顺着袭来的烈风载着她腾空而上。
木鸢飞行在玉楼的上方,俯瞰迷离月色下一片漆黑。她收回目光不再迟疑,正要拉下机关使木鸢飞得更远,眼角忽然闪过一道幽白的暗影。
月光溢满的玉楼青瓦,有似鬼似仙之人,抬首凝视她的方向。
他如今只是个遥远的身影,宽大的衣袂在凄厉的夜风中,猎猎飞舞如翻卷的薄云,飘逸地远离尘世。
玉无瑕,他怎么发现她的?
桓意如赶紧拉下机关,突见玉无瑕将手指伸入面纱,吹了口短促而清越的口哨。
木鸢展翅的频率愈发剧烈,飞行得也愈发得快速,可它却是朝玉无瑕飞去的。木鸢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无论她怎么拉机关都无济于事。
她惊慌失措下拉断了机关,上半身失去了支撑,从木架上滑了下来,幸好手还牢牢地握着木把,虽还没掉落下来,但已经摇摇欲坠。
玉无瑕恰在这时,仿佛被一阵风吹拂,白云般朝她飘了过来,长臂捞起她的腰身,稳稳落到一处房梁上。
黑夜的风清清冷冷,夹杂着无边的恐惧,冷得她浑身战栗。
她的恐惧并不是被玉无瑕当场抓住,而是方才落地时,他面上的白纱被风掠起,宛如昙花一现,露出一张风华绝俗的侧面。
那张脸她终生忘不了,是梦中几番亲近的,也是她亲手雕刻的……
第十一章缠斗
无人操作的木鸢绕着他们盘旋,在卡兹的巨响中,粉碎为片片木屑。
玉无瑕一把扯下纱笠,与木屑一同沉入晦暗的夜幕下:“既然你已经看见,这东西也没必要了。”
桓意如不断往后退却,满是防备:“你到底是谁?”
玉无瑕朝她缓缓而来,优雅如斯,却步步紧逼:“昨夜才吻过你,就不认识我了?”
在他离自己只差一步时,防卫状态下的桓意如,急促地从衣袂抽出银丝,凌空抛了过去。
玉无瑕衣袂一掀,竟空手接住银丝。
桓意如抬脚朝他肋骨踢去,又抽出银丝攻击他的颈项。
“花拳绣腿……”玉无瑕嘴角噙一抹戏谑的笑意,轻盈如雁的弯下身,擒住她踢来的脚踝,褪下绣鞋把玩她的金莲小脚。
桓意如脚心一麻,腿根酸软下来,完全没了章法。
在她愣怔之际,玉无瑕拽住银丝,将桓意如拉进怀里,抬起她圆润的下颌,薄唇印上她微张的小口。
“唔唔……”桓意如被堵住嘴唇,无力的呜咽着。
玉无瑕将她放倒在青瓦上,清亮的眸子睨着她。
桓意如喘了口气,怒道:“你是活人,还是人偶?”
玉无瑕轻笑一声:“以前碰你时,没看清楚?”
他褪下雪白的长袍,擒住她的手扶上胸膛,一寸寸的往下抚摸。
胴体的线条毫无瑕疵,肌肉线条清晰明朗,胜过人世间任何男子。敞露的肌肤比绸缎还光滑,比玉髓还莹润,带着独特的馥郁香气,每一下触碰都可以让人着火。
玉无瑕咬着她的耳垂,暧昧的低语:“摸出来了嘛,我到底是什么?”
桓意如无言以对,她一时没法分辨得出。
制造人偶的释迦木,跟ròu_tǐ没任何区别。虽然他身体的纹理,跟她雕刻的完全一样,但她雕刻那个人偶,本就是按照他的模样。
玉无瑕打量她深思的面容,解开她衣襟的纽扣:“看来要帮你多深度了解下。”
桓意如目光移向他的素手,瞧见一道很浅的割痕,是他刚接住银丝时割破的。
这银丝极细极韧,人的肌肤轻轻一碰,就会割除一道血丝,而他的手指却一点红痕都没有。
有什么比创造过的死物,活生生的侵犯自己更恐怖?
桓意如面上一片煞白,惊恐地奋力挣脱,都被他一一化解。
玉无瑕用银丝绑住她的双手,隔着衣袖不会伤到皮肉,贴着粉唇轻吻着:“为什么害怕,那些夜晚不是很快乐吗?”
桓意如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下体骤然一凉,双腿被强制性分开。
她虚弱地闭紧眼皮,感觉圆柱物抵在肉缝里,撑开粉嫩的花瓣,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