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对,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他的尾巴上,赶紧跳了下来,皱了眉问:“这样坐着,疼不疼啊?”
“日常活动没什么影响。”龙泽倾身,将她拉回来,“外面的屋子应该有食物,待会吃完饭我们去看看。”
“我去看过了,”薛彤细声答道,“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不是叫你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跑吗?”龙泽沉了脸,“搬过来累吗?怎么不找我帮忙?”
“不累,多走了两趟。你都受伤了,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
龙泽捏了一下她的脸,“薛彤,你有时候真傻。”
薛彤诚恳道:“你要好好养伤,只有你好起来我们才有希望,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又接着道:“你都下来了,要不吃饭吧?”
“好。”龙泽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带着责备的口气道:“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吃饭,再也不许这样,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怎么会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无法保障?”
他停顿片刻,又冷声冷气道:“要是再让我发现这种事,当心……当心我抽你。”
“你是拿你的尾巴抽吗?”薛彤腆着脸问,说着还探头去看了看他的尾巴末端。
“你是不是觉得不会疼?”龙泽被她的模样惹得荡漾了,阴阴一笑,“要不我们晚上试试。”
“我才不要。”薛彤连忙推开他,“我把饭菜端上来。”
“还是我来,小心烫着。”龙泽跟着她走进厨房。
56湖畔
饭后龙泽还是带着薛彤去了一趟外面的房子,上次薛彤不愿在这里久待,就只管搬厨房里的东西。有龙泽在旁边,她好好打量了一下,这幢楼比他们所住的房屋略秀气一些,外围是平坦的绿色草坪,像一幅贵重的兽毯一样铺成在洋房下面。宽敞的露台,淡黄色窗棂,白色的栏杆,整栋楼显出秀美的仪态,只是这种秀美被两个壮汉糟蹋了,屋子里报纸杂志到处都是,一把粗犷的藏刀挂在大厅东面的墙上,旁边有一个扔飞镖的靶,正中心还戳着两支飞镖,处处显示出这里住着的是强悍的男人。
别墅外面树林的监控摄像头的总控制就在这里,龙泽轻车熟路直接进了控制室,把所有的摄像头都关了。薛彤随手整理屋子,把乱七八糟的杂志叠在一起,地上的空酒瓶放在筐中,正准备扫一下地板,龙泽阻止道:“别弄了,我们又不住这里。”
“你不是说这个岛产权归你了吗?”薛彤抬头问,“既然是你的岛,那房子也是你的,还是随手收拾一下,这些东西扔地上,长久没人住,以后再进屋就跟垃圾场一样。”
龙泽暖洋洋笑开,“你爱怎样就怎样,以后就是你的岛了。”
薛彤没多想,大厅地板简单扫一下,把屋子里容易发霉的东西清理出来扔掉,龙泽也在旁边帮忙,搜罗出若干子弹,问起,“你的枪法现在怎样了?”
薛彤细瞧这金黄色的小东西,不好意思道:“我手抖,视力也不够好,容易打偏。”
“打偏很正常,你又没专门练过,以前是让你玩一玩。现在觉得事情总有意外,会一点比较好。”
那时候杀了大猫他们又捡了两把手枪,薛彤手上拿的是与之配套的子弹,龙泽拿过一颗瞧了瞧,“可惜都不是女士专用的,对你来说都太沉重了点,我抽点时间看你练练,但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别碰了,走火很危险。”
“嗯。”薛彤点头应着,“我平时不会碰。”
两人都不愿意在这里久待,将窗户关好,粗粗检查了一下,龙泽从酒柜中拿了两瓶红酒,“上次看电视说女士偶尔喝点红酒有好处,这酒还不错,先拿回去。”
看了一下没有别的东西可拿,时间也不早,两人便决定回去了,临走前关掉电闸,锁了门窗。路上龙泽提起,“这里离陆地不近,一直以来都是程天行的人往这里送东西,别的人暂时不好联系,我也怕靠不住。我们先在这里住一阵,等船过来了我们去外面转转。明天我们去海里抓点鱼,吃的东西你不用操心。”
薛彤觉得目前龙泽还是适合调养,跑到海中抓鱼过于勉强,“你还是多睡觉,过两天再去,反正还能撑些时日。海里那么深,又有浪,去抓鱼不合适。”
“我的身体没什么,抓鱼这点小事还不是简单得很。最近是想快点恢复,才一直在屋中睡觉。”
薛彤抬起头看他,还想阻止。龙泽又开口道:“你在这里,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只想着自己,不会再强来,我的状态足够好才能保护你。你要是担心的话我们可以去岛上那个湖,离别墅不远,去抓点淡水鱼也好养。”
“那就去湖里抓。”薛彤觉得湖比浩瀚的大海来得简单,再说她也没去那边玩过。
湖面不算宽广,秀美柔媚,像豆蔻初绽的姑娘,在远处看平展如镜,没有一丝纤尘一根游丝的侵扰,水清见底,蓝天白云清晰地倒影水中,似天幕都沉入了湖底,而繁密的树木正静静地凝视着透明的湖心。
这样的平静因龙泽跃入水中而打破,没了在陆地上的小心翼翼,他的身体在水中灵活自如,激起“哗啦啦”的水响过后,还有无数白点在水中闪烁,波纹以他为圆心一圈一圈荡开,薛彤生出羡慕,这人拖着尾巴的时候从来不穿衣服,洒脱而随性,恣意地享受阳光和清水。她脱了鞋,赤足走在旁边的草坪上,草尖扫在脚心,浅浅的痒,一步一步涉入湖水,湖中距离岸边两三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