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暗暗蹙了蹙眉,无奈道:“我无事便不能找你了么?”
贵妃笑笑,便不说话了。
皇帝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其后将手掌覆于其上来回摩挲,口中笑叹道:“你这样的性子,却偏偏能生出三郎那样的儿子。在说话行事上头,你该向你儿子学学才是。”
贵妃低头看了看皇帝的手。皇帝因常年养尊处优,掌心柔软肥嫩,早些年拉弓持剑所磨出的厚茧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手背上却生出一些年老之人才会有的斑点,上回来时,倒没有留意过。一时间,贵妃便有些恍惚起来,真是难以想象,当年竟是这样的一双手砍掉自己许多兄弟的人头。
贵妃恍惚了许久,耳边听得皇帝唤了一声:“靡朵儿?”
贵妃轻声笑了一笑,道:“我也知道,以我的性子,能坐到这贵妃之位,其实都是靠着玉哥儿。他十六岁那一年要去漠北,我却怪他不懂事,狠狠拍了他几鞋底……人都说儿肖母,但我看他却无一处不像你这个做爹爹的。”
皇帝也有些动容,颔首道:“我晓得。其实我三个儿子里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