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他的手,仔细的看着。
果然,在掌心中,本来只有一条线的掌纹之下,出现了极淡的生命线,如果不盯着看,是看不出来的。
“日,我没有生命线,这命,是我借来的。”借谁的,他不用说,我已经明白了。
他的手一伸,将纸送到我的面前,“签吧,你签了,我立即走,你不会有事,他日‘寒雪峰’重聚,你我还是搭档。”
我接过纸,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隽秀字体,心头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似乎此刻握在手中的不是笔,而是刀。
割舍掉我与他之间除了友情外唯一的情分,或许他不在乎,我却不舍。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夜,如果没有你让我眼睛复明,你认为我能在‘九音’那么轻松的得到一切?如果没有你在‘沧水’的及时出现,你认为我真的不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