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开始,但凡小娥出门,徐彦青总不离她左右,欢郎竟找不到丝毫机会。
此前他虽与这女子春风一度,早便隔了相当时日,现下连着几次擦肩而过,只好眼睁睁看着,将些旖旎情景在心头翻滚,不觉将一颗心吊得老高。
林氏见了这般形影不离的景象,只当儿子心疼媳妇,酸气上涌,对小娥一些儿好脸色也没有。
乱花
小娥这些时日却有苦也说不出,徐彦青一到晚间就把她又掐又咬,弄得她半身俱是青紫的痕迹。
小娥晓得他只怕是看出了什么,日日悬了一颗心,又不见他提起,连日郁闷下来,逢到月事时,又是一场大痛。
眼见夏去秋来,天气依然闷热,小娥这日裹了床薄毯蜷在床上,林氏只在院中摔摔打打,指桑骂槐,那珍娘人影也不见。
小娥睡了半日,听得门声一响,却是徐彦青进来,见了她也不说甚么,只将些物事放在她面前。
小娥抬眼一瞧,却见他特意买了她爱吃的米糕来,心中一暖,有心要他再煮碗红糖姜片汤,又想他近日声气不甚好,未必肯,暗暗叹了口气。
谁知徐彦青放下糕儿就出去了,片刻后却捧了碗红糖姜片汤进来,又扶小娥起来,喂她吃了。
过得几日,小娥想易仲出监房以来小病不断,李氏也不大好,杂货铺三天中倒有两天是闭了门的,地又卖了,眼见坐吃山空,不如自己每日去铺里坐坐,也好多些进息。
她与徐彦青商议,徐彦青想着近来无事,便应了。
这日两人在铺中,有人来买红烛,小娥见那人买得多,心中欢喜,将红烛用棉线捆好,又拿桑纸包了。
临到付钱时,那人却说东西甚多,要徐彦青帮着拿。小娥唯恐生意不成,一力撺掇徐彦青去了。
徐彦青刚出巷口,就有人走进铺里,小娥把眼一抬,却是欢郎。
她心头一跳,起身便要后退,被欢郎一把抓过,按在墙角。
小娥怕徐彦青回来,一双眼睛只盯在铺外,却被欢郎扳过下巴道:“怕什么,那地方远得很,他一时三刻回不来。”
小娥方醒悟那人竟是欢郎所遣,一时愣怔,便被欢郎在脸上咬了一口,一张脸瞬时间烧起来,只顾推他道:“你别这样……”
欢郎却捉了她胳膊,正捏在她臂上的青紫处,小娥吃痛,不免低低地叫了一声,欢郎便道:“你以为将他带在身边,我就没法子了?”说着就压身上来,小娥又羞又恼,却挣他不过,急道:“你,你别这样,被人瞧见我还做不做人了……”
欢郎便将墙边的帘子一拉,将两人罩在其中,小娥方待再说什么,已被欢郎寻着了嘴儿,一时气喘吁吁,哪还说得出话来。
又一会欢郎的口唇渐渐移到她颈间,小娥欲待推他,身上却又热又冷,半分力气也没有。
迷糊间被欢郎将身子一顶,方醒过神来,欢郎已长驱直入。
小娥身子随了他起伏,不觉魂飞天外。欢郎待她喘息稍定,取了绫巾帮她擦拭,小娥腿上一抹青痕正跃入他眼中。
欢郎方要弯身细看,被小娥将裙子遮了,便去拉她手儿,小娥如何挣得过他,到底被他拉起了衣裳细细察看。
看到她身上星星点点的青痕时,欢郎把目光一沉,只道:“谁弄的?”
小娥垂了头却不答应,欢郎还有甚么疑惑的,心中大怒,面上却不显,只淡淡道:“是他?”
小娥将他一看,半晌方道:“不怪他,是我不好。”
欢郎便不再说什么,帮她理好了衣襟,把帘子拉起,将她脸儿摸了摸自往外边去了。
欢郎出了门就将守在铺外的小厮叫过来,吩咐了几句,往县衙里去了。
小娥直等到天色将黑徐彦青方回来,经了欢郎这一出,不免有些惴惴的,只端着小心同徐彦青把铺门关了,归了家,幸喜这夜徐彦青不曾为难她。
隔日两人一早就到铺里,直等到午时张氏方同易仲过来,接替了两个。
小娥腹中饥饿,自往巷尾食铺里要了两碗鱼丸来吃。徐彦青等她吃毕往身上掏银钱时却摸了个空,方记起钱袋搁铺里了,叮嘱小娥坐一会,自家转回了铺里。
等他拿了银钱刚走出半条巷子,迎面有两个抬了盆景的人急急走过来。
徐彦青便往边上侧了侧身子,谁想两个经过时,一个脚一拐,带得另一个把身子一晃,顿时连人带盆景往徐彦青身上栽来。
徐彦青吓了一跳,将身一仰,那人便跌在他脚上,把盆景也摔在地上,断做几截。
前头那个看着盆景叫起屈来,另一个爬起身,只向徐彦青叫道:“这是甚么道理,如何这般不长眼!?”
徐彦青见他语气不善,心头气恼,却也不想惹事,只说他明明别了脚,却与自家什么相干?
两个听见这话,登时把脸色一变,一个伸手便来扯徐彦青衣襟,口口声声叫道摔了人东西,还想浑赖!
徐彦青脸上涨红,刚挣出句:“如何这般无赖……”便被人一拳打在鼻梁上。
醒过神时他人已跌在巷墙边,只觉两团热乎乎的物事从鼻中滚将下来,伸手一抹,却是一手的血。
小娥听到动静赶过来时,两人已扬长而去,她从人群里挤进身子,便见徐彦青摊着手脚靠在巷墙下,乌青着两个眼儿,鼻血兀自滴滴答答地落在前襟上。
小娥手脚发颤,上前让他将头儿仰了,一路扶着走到铺里,易仲两口儿见了这光景,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