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赵延霆打开房间门,之后一直跟在他身后到了俱乐部的停车场。
手刚刚触到车门门把抢在司机之前想为赵延霆打开车门,赵香侬听到了那声冷冷的“滚。”
这声之后,赵香侬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刚刚赵延霆把她准备脱离父女关系的草稿丢进垃圾桶了。
“谢谢爸爸。”赵香侬垂手待立站在一边。
目送着赵延霆的车子消失在出口,赵香侬腿一软,瘫坐在车盖上,整理好头发擦去嘴边的血丝,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剩下最后的一场了,也是她最不愿意去面对的。
拿着手机赵香侬心沉甸甸的,第一次赵香侬没有拨通柏原绣的手机号,第二次还是没有拨通,柏原绣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着,柏原绣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它它一次又一次响起,孜孜不倦之后它终于安静了下来。
柏原绣隐隐约约猜到,赵香侬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或许他应该这样:按下接通键,赴约,然后在极为黯然的氛围下听完她的倾诉,之后表达出那些他面对着媒体们时所说的,他理解她会原谅她并且等待她。
是的,原谅她等待她!不过他需要在最佳的时间点说出这样的话,最佳的时间点自然不是现在。
如果问柏原绣二十八年来遇到最为慌张的一刻出现在什么时候的话,那么应该是在红毯的尽头赵延霆独自一人朝着他走来那些时刻,还没有等赵延霆说出任何一句话柏原绣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他第一时间便选择原谅:小侬只是翘了一场课。
柏原绣心里清楚,让赵香侬逃课的必然有一个诱因,或许是一个人或许也是一件事,现在,他必须把这个诱因找到,并且排除。
所以,现在还不是他和赵香侬见面的时候。
赵香侬直接把车开到了柏家,柏家门卫直接了当:这里不欢迎她,车子掉头到柏原绣住的公寓,得到的消息是柏先生最近都没有出现在这里,柏原绣的秘书室告诉赵香侬,柏先生出差了,而柏原绣的朋友没有一个愿意接听她的电话。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赵香侬只在台阶上看到赖斯小姐,而没有看到清姨,赖斯小姐把清姨留给她的信交到她的手上。
回到房间,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信纸上,她今天前脚离开后脚清姨就被管家叫走,之后清姨拿到了她的退休金,赵家的男主人希望她拿着那笔退休金回老家安享晚年。
“小侬,不要伤心,清姨没有走,清姨只是躲起来然后等小侬接我回家。”清姨在信上是这么写的,后面还附带她住的地方地址还有很滑稽的笑脸。
对着信纸上的笑脸,赵香侬一个劲儿的点头,会的,会把清姨接回来的,她自然有办法接清姨回家。
次日,赵延霆一早飞法国,他没有和以前一样在出差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也没有让她送他上车,从离开高尔夫球球俱乐部他唯一和她说过的一句话是:赵香侬,在我还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要给我轻举妄动,你要知道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对于我来说是太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爸爸。”她毕恭毕敬的。
如赵香侬之前所猜想的那样,她在高尔夫俱乐的狼狈样子被放到了社交网站上去,当然也包括她被打肿的半边脸,虽然眼部位置被做了处理,但从贴照片的人事无巨细的描绘中很多人都知道是她,而关于她逃婚的背后早已延生出了各种各样糟糕至极的流言。
衍生出来的流言也折射到了那些孩子们的身上,当赵香侬和往常一样出现在福利机构为孩子们讲课时,孩子们问她:你真的是为了刺激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吗?你怎么可以在上帝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
孩子用他们最为自白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失望,他们集体离开了她的课堂。
孩子们的表达还好,更糟糕的是那些人因为她的这次逃婚事件开始恶意的揣测她的私生活,面对那些质疑声赵香侬选择了毫不回应,赵香侬学习危机处理,她比谁都清楚在面对着那些毫无根据的留言有时候选择沉默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现在,她所要做的是在沉默中等待,新的热点事件来到,然后,人们的目光就会聚焦到新的事件人物中去。
裂开嘴,朱颜和笑起来总是和蔼可亲的房东太太打招呼,朱颜知道房东太太对她的印象分不错。
“来找宋玉泽?”房东太太随口问她。
点头,甜笑,大声答应着:是的。
往着宋玉泽住的地方,踩上楼梯的第三个台阶朱颜才发现宋玉泽把楼梯换了,摸了摸楼梯扶手脚狠狠的踩着台阶,很结实,这让朱颜心里乐开了花,数十天前她还和宋玉泽撒娇来着。
“哥,把楼梯换了吧,嗯?我总觉得会从这上面掉下来似的。”那时,宋玉泽没有表示要换楼梯也没有表示不换,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过一阵子就要离开这里了。
由楼梯联想到宋玉泽口中的“我们”朱颜心里乐滋滋的。
从他把她从那个地方带出来之后,她和他就变成了我们了,那个时间他找到了她然后紧紧的抱着她,一遍遍的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你了。”
那天,她的泪水沾满了他的衣服。
他把她带到了芝加哥,他叫她“阿颜”,他用他赚到的钱给她叫学费,她和他变成了“我们。”
拿出钥匙打开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