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冉府上下,除了冉之宸以外,大宝最亲近的便是洛晨了。
洛晨笑着抚了抚了大宝的头,又看了看冉之宇,心下有些怅惘,今后,她怕是很难再见到他们了吧。
之后的一连几日,洛晨除了偶尔留在府中,依照冉之宸所言,学学骑马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日日呆在府外。
对此,冉管家虽有疑惑,但听同行的护卫禀告,洛晨只是迷上了一家戏院的戏曲罢了。想来也只是小孩子心性,嘱咐了几句后,便不再过问了。
这一日,洛晨出府前,刚好在正门处遇上了几架豪华的马车。看那马车上的标志,应该是淮扬陈家的人。
冉管家热情的上前,与那为首的中年人寒暄了片刻。便见一辆马车中,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走了下来,乖巧的冲着冉管家一福,便温婉娴静的站在了那中年人的身后。
洛晨看着那少女,一时间,若有所悟。
这半年来,关于冉之宸的亲事,冉家内外已有了种种传闻。各大世家的小姐们,都成了这传闻中的对象。而其中,以陈家的二小姐与张家的七小姐,呼声最高。
对此,冉之宸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一直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何想法。
想来,陈家见此,已经有些着急了吧。冉之宸可以拖,但他们的女儿可拖不起啊。
不然,也不会带着正值嫁龄的女儿,这般唐突的上门拜访了。
不过说起来,这陈小姐本就是冉之宸的表妹。表妹随父亲去表哥家做客,在这个封建礼教还不是十分盛行的时代下,倒也不算是什么逾越的事。
至于他们是不知冉之宸未在府中,还是故意借着这个时候前来拜访,洛晨也懒得去想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对身边的婢女说道:“告诉车夫,今日走侧门。”
说罢,她再也没朝那正门看上一眼,便转身朝着侧门的方向离去了。
这一去,她便没再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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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冉府后,洛晨像往常一般,去了她常去的戏院看戏。
专为女客所设的雅间内,她隔着珠帘兴致勃勃的看着下方戏台上的表演,端起茶杯抿了一下后,却顿时皱起了眉头,侧身对一旁的婢女说道:“这茶好生难喝,你去东街的茶庄买些上好的碧螺春来。快些。”
那婢女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不疑有他的依言前去了。她虽然和洛晨一样是冉府的下人,但因为冉之宸的态度,洛晨在冉府的地位,是很多庶出的小姐都不能比的。
支走了那婢女后,洛晨借着出恭的名义,让同行的护卫候在原地,独自离开了雅间。
那护卫等候了很久,也不见洛晨回来,正有些担忧,便听几声呼喊突然传来:“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跑啊!戏院走水了!”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浓烟不知从何方弥漫开来。
众人一惊,慌乱之下,纷纷一股脑儿的涌向了门边。
那护卫顿时大惊之色,一边往净房的方向挤去,一边四处张望着洛晨的身影。可在这混乱的场面下,想要利马找到洛晨,哪有那么容易。
同一时间,戏院后门的偏僻处,一名俊俏的小郎君,将一张银票交给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银票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将手中的包袱交给了对方。
小郎君打开包袱一看,衣物,药草,佩剑,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生活用品,全都齐全了。最关键的是,还有几个伪造的名符路引。
小郎君点了点头,便要牵马离去。却听那山羊胡突然迟疑着说道:“姑娘,虽然这话我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上一句。您……该不会是冉家的人吧?”
闻言,那小郎君脸色一沉,肃声说道:“既然知道不该问,便还是不问的好。今日之事,若有泄露,你应该知道会是何下场。”
说罢,不再理会脸色大变的中年人,那小郎君翻身上马,便扬鞭而去了。
这小郎君,正是乔装打扮后的洛晨。
自有了逃跑的想法后,洛晨便一直在做着准备。这个山羊胡,便是她无意中通过二师兄认识的。
此人门路颇多,歪门邪道最是擅长,找他办事的人有很多,却从无疏漏。最的是,此人口风甚言,口碑颇好。
这次逃跑,这山羊胡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仅给她准备了想要的一切物品,就连戏院的这场混乱,也是他派人制造的。
那所谓的大火,其实不过是湿润的稻草燃起时,产生的浓烟罢了。再经人故意渲染,人们为了逃命,自然无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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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鲁国东洲,冉家分支。
冉之宸在书房中,召集属下们一起商议着什么,良久,只听他说道:“就依这样,速速执行下去。”
“是!”几名属下齐声应道,便纷纷退下了。
书房内,只剩了冉之宸与陈子诺。
陈子诺看着冉之宸满眼的血丝,劝诫道:“仲宸,这东洲的事虽急,也犯不着你这般劳累吧。你自己说说,你都几日未曾合眼了。明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冉之宸抚了抚额,疲惫的说道:“早日事了,也好早日回府。”
“早日回府做什么?府中又没什么事。”陈子诺诧异的说道。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