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听话地放了笔,接过那苦浓的药汤一口口灌下,如今身子太瘦、太弱,若是他回来见了,不知要怎样心疼,总得赶紧好起来,赶紧好起来……
“荷叶儿,那日……是怎样的?他是怎么说的?”
这是小姐每日都要问的话,也是如今她口中唯一的话,荷叶儿先还心酸,应得久了,也成了惯常,轻声答道,“二爷走之前悄悄去看我,让我转给小姐一句话:‘千万活着,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他从不食言,很快,就会回来……
看着那双目滞滞、出了神的人,荷叶儿知道这又是半晌魂儿不见,也不再扰她,收拾了药碗,轻轻开门下楼去。
玲珑娇小的馨竹园此刻显得空空荡荡,大得瘆人,绣花软鞋都能踩出回音。荷叶儿正往厨房去,却见角门儿推开,吓了一哆嗦,“谁?”
“荷叶儿,是我。”
“呀,春燕姐姐。”荷叶儿赶紧迎了过去。
“嘘。”春燕左右看看没人,关了门,挽了荷叶儿的手臂,“房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