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灰扑扑的。初初想起三天前刚进来时,她还为这里的破败凋敝诧异,人们脸上那空洞无神的表情,他们或老或少,有的甚至还相当年轻漂亮,可是因着这样的背景和表情,所有人脸上好像都戴了一层厚厚的灰色的壳,模糊而苟同。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初初一面想,一面抬起头,深而高的宫墙之上,微蓝夹杂着淡紫色的天空铺开了阳光,她于是又觉得,无论在什么地方,天亮的时候总还是有一些灵气的。
初初很快遇到了麻烦。
这天晚上,她刚刚躺下,两个同屋的女子走到她铺位前。她们这间屋一共住了八个人,几个已经老迈了,还有三个比较年轻,其中一个叫彩鸦的,好似是这里的头头。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她们站在铺前,居高临下。
初初坐起身,“我叫盛瑜溪。”黑暗中她的大眼睛波光粼粼,有如两眸浅泉。
“哼,”观察了三天,这个新来的孤女并无任何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