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空气蒸发了。
等那杯咖啡只剩下了一点点的小小的热气时,吴芳菲回来了。
于是,一切悄然的发生了改变,慕梅坐在了刚刚吴芳菲坐着的地方,吴芳菲站在了慕梅刚刚站在的地方。
空气好像也和刚刚不一样了,慕梅抬起了眼睛。
和不久前相比此时此刻的吴芳菲是神采奕奕的,眼神清亮,双颊染上的红以及她激烈喘息着的胸腔都在昭示着她的激动。
她弯下腰,抱住了慕梅。
“慕梅,我等来了他的电话了,他说他要向我解释,慕梅,他都不知道他的口气有多急,慕梅,他终于像吴芳菲的男朋友了,我以为他一辈子不会做这样事情呢?”
慕梅的手变得僵硬,僵硬得没有力气去回抱她,这个时候站在朋友的位置不是应该去回抱着她的,既然演戏了不是要演全套的吗?
“慕梅,我就知道连城在乎我,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从前,他的那些朋友们告诉我除了冬小葵尤少爷可是从来就没有允许一个女孩子呆在他身边呆那么的长久。”
他的那些朋友是这么说的吗?他们在说谎不是吗?在尤连城身边呆得最久的女孩应该是林慕梅才对!不对,不对,他的朋友们也许没有说谎,林慕梅在所有人眼里只是尤连城一个月一万英镑的陪读而已。
乱了,乱了,脑子里随着那通打到吴芳菲手机上的电话以及吴芳菲突然的变得明媚的表情全乱了。
“慕梅,我要到他身边去,我要听他的解释。”吴芳菲的声音在慕梅的耳畔,声调雀跃:“那段视频出现得太突然了,突然得我没有时间去思考了,我相信,连城不是那种人,我吴芳菲爱的男人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慕梅,我要相信他,就像相信我一样,我相信着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时光里一定有存在着那么的一个瞬间,他为我动心的瞬间。”
该死的,吴芳菲把一直以来慕梅不敢去想的问题扯开,在她自信的口气中那个问题变得血淋淋了起来。
吴芳菲走了,自信满满的走了,走得时候她还如是的说,慕梅,信吗?最终,我会和他在一起的。
吴芳菲走的时候是十点半左右的时间,在十点半到十二点的这个时间里尤连城没有打来电话,或许,在这一个半的钟头里他正忙着和吴芳菲解释。
解释?会解释些什么呢?尤少爷会想出什么样的好点子呢?
次日,慕梅在商场买下了一对戒指,戒指的款式很简单,慕梅店里的技术人员在两枚戒指的后面刻下了自己和尤连城的姓氏的开头字母,当然,要把尤连城的y放在了她的l后面,在某些的地方尤少爷可是大男人的很,比如…
技术人员手中的小钻针在戒指后面飞快的旋转着,看着那逐渐清晰的字母轮廓,慕梅咧开了嘴,想起了尤连城的大男人主义,比如那天他们一起到室内游泳池去了,因为就怕她白花花的大腿被别的男人看去了他就包下了一整个游泳池。
游泳池的负责人没话找话,小伙子想教自己的姐姐游泳啊。
那天,尤连城戴了泳帽,那张脸的全部轮廓都露出来了,尤连城是属于轮廓极为精致的那种在加上他皮肤白皙的缘故所以那张脸怎么看都要比实际年龄还要少点。
尤少爷听了这话可是火冒三丈,那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揪着那位负责人论理了,说他那点像她的弟弟,还揪着那位负责人的衣襟要她好好的看,他们那点像姐弟了,那个下午游泳倒是没有游成尤少爷强行把她拉回家了,一个下午小卷毛就在床上展示他的雄风了。
“小姐…”技术人员叫醒了青天白日的脑子满满都是旖旎画面的慕梅。
四十多岁的技术人员微笑的把戒指交到了慕梅的手上:“你一定很爱他。”
当然爱,爱得等不及他的求婚,爱得想自己向他求婚。
怀揣着那对刻有着尤连城和林慕梅的戒指后的两个小时十分钟后,慕梅在家门口看到了吴芳菲。
鹅蛋黄的小洋装,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站在那里,站在十一月的淡淡日光下,容光焕发,她耳朵上的水晶耳环吊坠随着她的头转向她划出了一道弧线。
慕梅的心一沉,一个抛物线般的直线坠落。
54裂(01)
吴芳菲站在十一月的淡淡日光下,容光焕发,巧笑嫣然,一步步的逆着光向着慕梅走来…
兜里,就一直放在了兜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尼龙布料,她放了两个钟头四十分的戒指突然的烙得慕梅的皮肤生疼生疼。
挽着慕梅的手臂,慕梅,我们去玩!
木偶般的任凭着吴芳菲拉着她的手,半垂着的眼眸里印着的是吴芳菲那件鹅蛋黄小洋装的裙摆,她今天穿的洋装束腰,及膝,宽裙摆,裙摆处滚着褐色的薄纱,一走动,那层经过名师之手的薄纱宛如翩翩起舞的蝶,霎是好看。
优美流线的车子停在了胡同口,车子挂的是北京人口中的那种牛逼的车牌号,穿着制服的司机立在一边,几个的孩子就站在那里,围着车子转,不时的看着立在一边的司机,不时的去看着车窗里面,是不是车子里面会坐着一位相貌堂堂的大人物?显然,这样的场景对于这些生活在胡同的孩子大约就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在他们小小的心灵世界里这辆车子和可以坐进这个车子里面的都代表着他们有着了不起的身份。
从那些眼神清澈的孩子们的眼里慕梅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意识到,那个她在邮轮上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