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我通知到了啊,来不来随你。”班长在电话里道着,喀声挂了。
余罪爬着起来了,口干舌燥的,穿着短裤下楼在屋子里乱翻了一通,家里解渴的东西不缺,一会儿出来,他嘴里啃着个苹果,怀里抱着小西瓜,刚出来门当啷声响了,老爸回来了,余满塘一看儿子这德行,不入眼了,咧咧地训着:“你多大了,快娶媳妇的人了,还光着屁股乱跑………也不怕邻居笑话。”
余罪一呲,嘿嘿傻乐了,不是怕邻居笑话,而是老爸身后跟进来的贺阿姨笑了,每每有贺阿姨在,余罪总得扮个乖样以衬托老爸的威风,他赶紧地往楼上跑,边跑边道着:“爸我今天走啊,明天毕业典礼。我拿毕业证去。”
“哦,知道了。”余满塘道着,不过又咯噔一下想起什么来了问着儿子:“余儿啊,你单位有指望没有,是在省城还是回来?外面呆了大半年,我咋越觉得你没谱了呢?”
此番回来,除了吃喝玩乐,啥也没说,小余心里有事,可老余就觉得心里没谱了,余罪在房间里道着:“没事爸,你甭操心了,好几个单位抢着要我的呢。”
这话说得,让老余听得不相信了,回头对贺敏芝笑着道:“我这儿子呀,连吹牛都比他爹吹得大……我估摸着呀,这毕业回来,没个十万八万上不了班。敏芝,丫丫考得咋样?”
“能怎么样,她妈就是卖水果的,能聪明到哪儿?”贺敏芝明显搪塞,不想谈及此事,两人搬着成蒌的苹果、蜜桔,一会儿余罪下来帮忙了,帮着往外面的车上搬了半车,余满塘要走时才想起来了,掏着胸前挂着的钱包,要给儿子路费,却不料余罪推拒着:“爸,小看我不是?给个几百打发,不要,我有。”
“嗨这事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们在外面集训什么的,还挣钱?”余满塘不相信还有这等好事。可这种余罪给父亲就解释不清了,他揽着老爸道着:“爸,你不懂,那是封闭式集训,就有钱也没地方花去,您上次给我的一毛钱也没花着。”
“不对,没地方花正常,那钱还多了涅?”余满塘警惕地问。
“你又查我的卡了?”余罪生气地道。
“废话,不看紧点,我怕你手脚又不干净了?”余满塘也吹胡子瞪眼了。
“爸,那是我借的钱,准备办工作用的。”余罪马上换口吻,一副严肃的态度看着父亲。老爸要训,却不料余罪抢着道:“爸,工作的事你别管,我自己借,自己办,自己还……”
“你……你,什么意思?”余满塘好不失落地道,几乎是痛苦了。
“我不想让你一直管了呗。”余罪道。
“那你让谁管?”余满塘拽着儿子,更失落了。
“自己管呀?老子管得多了,儿子没得干了呀,你说是不是?所以这次呀,我准备自己作主,自己找工作,不但不花您老的钱,还准备再挣一笔钱,给咱爷俩一人娶个媳妇。您说成不?”余罪说着笑了,看了看贺阿姨,余满塘一听释然了,也咧着嘴笑了,笑着却又把几张钞票塞儿子手里道着:“最后一回,能不借就不要借,落人情呢,借朝你爸借呀,爸又不让你还,对不对……中午自己吃饭啊。我走了。”
余满塘说着,生怕儿子不要似的,硬塞到儿子手里,小步颠着,上车走了,余罪站在门口,拿着钱,闻了闻,好一股水果的清香味道。
草草收拾了行李,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出门打车直奔长途站,要返校了,也是最后一次去学校了,家里好吃懒作了几日,还真没意思,真想那帮狐朋狗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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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晓波回来了,他就在市区,最先到的校,一看锁的201宿舍,让他好不郁闷,拨打着电话,一遍一遍催着同室。后来的是李二冬,两人也没意思,心焦到校门口等上了,没等着别人,把慌慌张张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郑忠亮等回来了。
这是个去羊城的逃兵,两人拽着数落了一顿,却不料这家伙过得挺滋润,直说在老家当了几个月协警,很有可能成为光荣的片警,至于羊城那事,郑忠亮很有大仙风范地道着,不行呐兄弟,虽然哥的精神承受得起,可胃不行呐,咱北方人吃惯糙米饭了,搁那儿天天拉肚子,谁受得了。
说话着,又来一辆特警标识的车,车下跳下两人,哎哟妈呀,不敢认了,一身作训服的张猛和熊剑飞往那儿一站,敬礼送人,送他们回来居然是位女警,虽然黑不溜秋的吧,好歹也算朵警花,车一走,这哥们拽得尾巴朝天了。
“知道哥干啥了?哥和特警一块训练了四个月,现在打你们一群,不带眨眼。”张猛牛逼哄哄地道。
“哥算长见识了啊,以前拍开一块砖,我揍觉得是神人,这回我见着一巴掌拍一摞砖滴啦。”熊剑飞凛然道着。
“还是个女滴。”张猛补充着。
“就是我的教官。”熊剑飞崇拜地道。
两人的去向清楚了,去打和被打了四个月,不过变化看得更清了,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凶,拳面上手心上,厚厚的一层茧,张猛甚至叫嚣着,尼马余罪涅,以前老和我过不去,这回回来,哥一个胳膊挑战他,三分钟把他打趴下。
这狂言一出口,好咧,有人开始找鼠标了,问着开赌几赔几,谁可知鼠标还在老家来省城的路上,没见人,不开赔率。
之后是骆家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