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好几分钟的沉默。

ldquo;我不要什么遗产。rdquo;妈妈拥紧他。

ldquo;别这样，经过这次之后，我知道自己迟早不能陪伴你，我老了。rdquo;

妈妈抬起头来，ldquo;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rdquo;

ldquo;不，小余，你若不适可而止，就永远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rdquo;

妈妈一怔，她也知道现在他们并不正常，但她无悔，经历过之前的生离死别之后，她更珍惜。

ldquo;我认为你会结婚，连赫抑或是徐浩尧也好rdquo;

她不去睬他。

蒋昕天说下去，ldquo;婚后你会持家育儿，这才是最快乐。rdquo;

她不满地说：ldquo;徐浩尧是姐姐的，连赫我暂时不想理他，最重要的是叔叔不想要我了？rdquo;

蒋昕天看着她，ldquo;小余，我只是想你幸福，我现在留在我身边就好，我不再那么自私不剥夺属于你的正常女人的权利。rdquo;

ldquo;叔叔，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老死。rdquo;

蒋昕天只是笑，ldquo;真是，谁叫我爱你呢。rdquo;

妈妈知道她最爱蒋昕天，不管未来如何，她只想陪着他。

这晚又是一个媒体交流的晚宴，妈妈已是当家人，与众多行业钜子谈笑甚欢，可见实在已经扎职。妈妈到外头歇息的时候，连赫找上门来。

ldquo;这位小姐rdquo;他温文地说ldquo;别忘记我们今晚有约。rdquo;

ldquo;今晚不行，我有事我要出去一趟。quot;妈妈赔笑请假。

ldquo;不行，此约不能改。rdquo;连赫大力抗议。

ldquo;真的吗？rdquo;妈妈转过头来笑，ldquo;我没有悔约权利？rdquo;

连赫语塞，他最尊重这个女子，亦是最能迁就他，因为他爱她，更觉亏欠了她。

ldquo;好了，rdquo;妈妈用手按他肩膊，ldquo;明晚补回时间给你。rdquo;

连赫小孩子地赌气说：ldquo;你这语气，说得我们像是在做生意。rdquo;

妈妈沉默一会儿，ldquo;也许。rdquo;

连赫后悔了，立刻拉住她手臂说，ldquo;你还怪我？我说了愿意一直等你。rdquo;

妈妈不语，但时间会帮她考验。

这时，张明赴约上来，他与连赫碰在一起，两人交投一眼，没有招呼，连赫敌视他便走开。

妈妈若无其事地喝着香槟。

张明问：ldquo;可需要解释？我们只是来聊天。rdquo;

ldquo;不要去理他，他是个很绅士的人。rdquo;

张明笑说，ldquo;你们似是情侣在赌气。蒋小姐，他对你是真感情。rdquo;

妈妈不语，思绪飘远。她不是不知道连赫的真心与耐，但是现在她还想陪陪叔叔，而且之前发生了太多事，他们有太多的不快回忆，黄芝芝的死，徐浩尧的牺牲，太多太多人的血泪夹杂在中间，她和连赫心中的刺并不能那么快便磨平，彼此都需要时间。

张明的话语扯了她回现实：ldquo;徐浩尧还有七年才出狱，难为昕夕了。rdquo;

妈妈笑笑说：ldquo;听说你与我姐相处得不错，我的小侄女十分喜欢张叔叔。rdquo;

张明面上泛起红晕，然后又茫茫然似做梦说：ldquo;你姐还是在等徐浩尧，可惜徐浩尧还是深爱你，真是问时间情为何物。rdquo;

ldquo;你又何尝不是，我知道我姐对你不是没感情的，其实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和关系真的很微妙。rdquo;妈妈低下头说。

张明又笑了起来，说道：ldquo;我非常满足我和你姐现在的关系。rdquo;

ldquo;愿意一辈子独身？rdquo;

ldquo;即使妥协现实成婚了，我依然会维系这段关系。rdquo;

ldquo;那不就是了。rdquo;

ldquo;来，我们启程去看你姐吧。rdquo;张明释怀。

这个世界和城市，还是到处充满着感情，有感情的人类，通过形形式式的关系和表现维持着。

连赫第二天直接到妈妈办公室造访，现在他们频繁来往。

办公室设有一酒廊，他们常常坐在那里谈心。

他同她说：ldquo;养父养母希望我成家立室。rdquo;

妈妈微笑，ldquo;咦，对象是谁？rdquo;

ldquo;可不就是你。rdquo;连赫与妈妈总是用开玩笑的方式来谈这个真心话题。

ldquo;如果你现在要结婚，对象肯定不是我。我现在很忙，对自己的事业很满意，我还想继续陪着叔叔，我不会是一个好妻子。rdquo;她看着他，ldquo;但是，我会是你红颜知己，我这里在这里能继续和你抬杠，喝酒，欢爱，我们没有彼此束缚，这样不时很好？rdquo;

连赫不死心说：ldquo;好，好，都是我连赫自作孽，反正我这辈子就是非你妈妈不娶，我别无选择。rdquo;

妈妈宠溺地微笑，ldquo;你看看你，总想要和我结婚，非要把美丽的情人逼成黄脸婆，不是作贱自己么？rdquo;

连赫苦涩地笑。

ldquo;我觉得我们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很好。rdquo;

ldquo;给我一个机会。rdquo;

ldquo;你这男人说不出的厚面皮。rdquo;

连赫看着她，ldquo;我真的无法说服你？rdquo;

ldquo;你不会失去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也不想离开你。rdquo;

连赫其实明白，能软化她的心只有时间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