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把脸一沉,两眼露出冰冷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得小三直颤:“小姐,您……”
“快闭上你的嘴,休要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和你们素不相识,焉能同你们坐在一起?真是岂有此理。伙计,算账!”白衣女子抓起桌上的包裹就要下楼。
曹世彪满脸**笑,伸胳膊把她给拦住了:“慢着!大爷让你过来吃酒,是看得起你呀,再说今天咱们俩碰到一块儿了,这就叫?*登Ю锢聪嗷幔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先把芳名留下,让我记在心里,然后呢,陪着我到家里住几天,等到玩儿够了,你要想走再走,到那时我让你发一笔小财。?br /
白衣女子气得面红耳赤,刚想要骂他们几句,白芸瑞跳过来了。
芸瑞早就气坏了,心说:“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良家女子,还有一点王法没有!这种事要发生在开封府,包大人早拿狗头铡把他给铡了!我是开封府的办差官,遇到这种事,焉有不管之理!”他这才挡住了曹世彪:“呔!尔等什么人?公然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曹世彪不由一惊,抬头看了一眼白芸瑞,见他眼露凶光,满脸?*,知道来者不善,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又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心?***难捺,把生死就置在了度外;扭头看看身边的打手,胆子又壮起来了,一边朝后退一边吼道:“哪儿蹦出来这么个小子,仨鼻孔出气,难道说你想找死不成?小子们,给他熟熟皮子,挠挠痒!”
“喳!”这帮小子一个个捋胳膊挽袖子,就想要上前动手。
突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花里魔王”曹世彪刚说完话,猛然身子一挺,倒在了地上,顺着鼻孔嘴角淌下了鲜血。有四个奔向白芸瑞的打手,刚刚把手举起来,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和曹世彪犯了一样的病,躺在楼板上死了。
余下的打手吓得面无人色,急忙抱头逃出了望海楼。
白芸瑞也愣到了那儿了。心说:“我并没有动手,这些人怎么就死了呢?看他们的鼻孔、嘴角淌血,是中了极毒的暗器,瞬息间就要了**命,这暗器是谁发的呢?”
他左右看了看,白衣女子抱着肩膀在那儿发抖,掌柜和几个伙计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几个吃饭的客人也像傻子一样,有的还瘫在了地下,看样子这些人都不会打暗器,白芸瑞百思不得其解。
停了一会儿,酒楼的掌柜缓过了气,瞅着曹世彪等五具尸体,哭喊道:“不得了啦,可要我的命了。曹大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我这个酒楼可开不成了。”
白芸瑞看掌柜吓成那个样子,说道:“你是这儿的掌柜吗?”
郑掌柜赶快说:“小人是这儿的掌柜。这位大爷,您也看到了,曹大爷这么一死,我可该倒霉了,不但要倾家荡产,只怕连命也得赔上啊……”
“掌柜的,你别哭,也别喊,这事慢慢来,依我看你是决不会包赔他什么损失。我且问你,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全看见了吗?”
“全看见了。”
“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位曹大爷,不不,曹世彪,恃强行凶,要欺负这位女子,您先生仗义直言,进行阻拦,曹世彪这小子便指示他的打手,要动手打您,谁知道他们就死了。”
“他们要恃强行凶,可是并没人亮家伙杀他们,对不对?”
“对呀,他们的四肢俱全,脑袋也长得好好的,并无半点刀伤。”
“也没人动手打他们,对不对?”
“对呀,他们脸没青,鼻没肿,谁也没有打他。”
白芸瑞又对伙计和几个吃饭的客人道:“诸位都是见证,你们说是这么回事吗?”
“我们全看见了,就是这么回事。”
郑掌柜道:“那么这些人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呢?”
白芸瑞冷笑一声说:“这就叫行的不正,遭天报应。你们知道吗,今天是白煞神值日,由此路过,见到这群小子行为不端,略施惩罚,他们便没命了。”
白芸瑞说到这儿,偷瞟了白衣女子一眼,见她面色庄重,嘴角露出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笑意。白芸瑞若有所思,当时的人们都挺迷信,听白芸瑞这么一说,就相信了,有的还由窗口探出脑袋,朝空中乱瞅,想要看看白煞神在什么地方,郑掌柜道:“这位义士,您的话虽有道理,可是官府要问起来怎么说呢?他们可不信这一套啊。”
“如果官府问话,你就把经过的情形,如实说一下。”
“曹家有钱有势,官府不会听我的呀。”
“这事好办。今天既然让我遇上了,我就管到底。你到官府去报案,让他们前来验尸,我在这儿等着。官府若敢为难你,自有我替你辩解。”
郑掌柜听白芸瑞的口气,知道此人有些来历,就没敢小瞧,非常谨慎地说:“小人斗胆问一问,您的官讳怎么称呼?”
白芸瑞伸手就从怀中掏出了龙边信票,也就是抓差办案的证件,周围印着金龙,上面盖有开封府红彤彤的大印。
掌柜一看,急忙跪倒磕头:“白将军恕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