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恶魔岛’岂非早就灭绝了?”
慧空微笑:“定身法,只是一个传闻而已,古往今来又有谁修成过定身法?”
那名道士鼻脸塌陷,偏偏额际耸突,下巴前伸,倒像个老掉了牙的瘪嘴老太,
相貌甚是滑稽丑怪,他一发问,已有几个道士忍不住开始偷笑。他旁边一名道士
道:“白师兄平日总是异想天开,恐怕偷偷炼成了定身法也不一定!”茅山宗许
多道士随即哄笑起来。
d庭子见群道发笑,一皱眉,正欲发话,他身旁那胖道士d真子肃容喝道:
“大家肃静!”
d庭子随即也缓缓点了点头。
慧空对群道的哄笑宛若未见,停了片刻后,又续道:“恶魔岛民虽被锁於‘
元元密境’之中,但并没有失去魔功,玄能大师、恒真子和雷襄子一直守在密境
外察看数月之久,确信
所施的法术没有破绽,才开始商议善后事宜。
那雷襄子无门无派,乃是散游道士,善后的事便交给了玄能大师和恒真子两
人处置。两人曾一度商议要毁去古镜,使那秘境永无破解之法,但奇怪的是就在
商议的当晚那面古镜却忽然自行隐去,古镜乃通灵神物,所行自有其道理,玄能
大师和恒真子便不再继续搜寻古镜,只将雷襄子留下的《古镜经》送往西域布达
拉宫,并从两派中各选派一名守护使监守,同时又派人在‘元元密境’外看守监
视。“
慧空顿了顿,指着慧现道:“这逆徒便是少林这一代的经书守护使。”
此时我已隐隐猜出,这慧现定是做出了监守自盗的事。只是慧现偷那经书有
何用处?难道去将“恶魔岛”放出来么?对他又有何益?还是他贪图那古镜的神
妙法力?
荣王也问道:“可是这慧现将经书偷了去?”
慧空点点头:“布达拉宫高僧如云,若不是这逆徒生了邪念,外人又岂能轻
易入内?这逆徒不仅盗走了经书,还将这位西域大师的师兄杀害,又故意焚烧藏
经阁,才乘乱逃走。”
众人向慧现看去,见他卷缩在地,也不知被慧空施了何种手法,一直没有醒
转。他面容既俊,神气清逸,俨然一个颇具慧根的得道高僧,却不料竟做出这等
无法无天的事来,当真人不可貌相。
有人问道:“除少林外,茅山宗不是也还派有人看守么?”
慧空道:“茅山宗的经书守护使至今下落不明,是否已被这逆徒暗害了,目
前尚未得知。”
d庭子凝重的点了点头:“d微子师弟一向质朴厚道,被人所算的可能极大。”
茅山宗道士群情激愤,有人高声叫道:“杀了这j徒徒替d微师叔报仇!”
慧空摇摇头,道:“此时还杀他不得。这逆徒偷了经书后,自知本派不会放
过他,於是改形换貌,东躲西藏。我与慧真师弟一路追踪,终於查明他竟藏身於
全真教,要是那《古镜经》落到了全真教手里……。”顿了顿,环顾众人,续道
:“阿弥托佛,恶魔岛固足可畏,全真教更叫人心忧。昔年重阳真人以‘三教合
一’创全真教,修真养性,俭节自守,让人敬仰,长春真人冒雪冲霜,远赴西域,
为民请命,也令人敬佩,其后全真教却以‘立观度人’之名,滥招徒众,鱼龙混
杂、喧嚣杂处,叫人不敢苟同,如今全真掌教更是野心勃勃,欲打压佛门、排挤
同道,若得恶魔岛之助,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大厅里人人面容凝重。我虽不甚明了茅山宗、阁皂宗、少林等门派与全真教
的纠葛,但听适才d庭子传剑时所说的一番话,似乎在场的各门派对全真势力的
扩展都深怀戒心,若真像慧空所言,全真教再得恶魔岛之助,南北道派的力量对
比将更为悬殊,在场各派恐怕立即将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
不知怎的,我内心深处却隐隐感到高兴。至青阳山逃亡出来后,一直有种茫
然无助之感,如今见有这么多人共同对付全真教,再也不是我孤单一人了,心中
甚是兴奋。暗自打定主意,待会议事一完,定要恳求众人将我师姐救出。
荣王道:“大师所言极是,全真教啸聚徒众,其中许多皆非良善之辈,长此
以往,定将生变,我也曾向皇兄谏议此事,只是朝中趋奉那全真教的官员着实不
少,皆以全真教南传为本朝盛事,皇兄也一时难决。”
阁皂宗杨至质道士道:“当务之急便是查出《古镜经》下落,莫要落入全真
教之手。”
众人点头称是,慧空走到慧现身旁,便要将他弄醒,开始讯问。忽听门外一
名茅山宗道士来报:“太乙散仙吴仙姑弟子张幼玉宫外求见!”
慧空、d庭子、杨至质等互看一眼,慧空忽向西域喇嘛说了几句藏语,西域
喇嘛将慧现提起,随一名茅山宗弟子避出了厅堂,d庭子方道:“有请张仙子。”
语声清清淡淡,直往宫外送去。
一会儿,门口来了一位白衣道姑,脸上肌肤极白,逆着光,似溶进光亮之中,
看不清唇鼻轮廓,只有光亮里一双水盈盈眼珠子,向众人看了一圈,我忍不住心
跳起来。
只见她趋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