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不用多心,也不用多加揣测,心禅师兄是个有智慧的人,定能根据正义与法理,作出最妥当的安排。”
虽然是场面话,但心灯居士和缓镇定的语调,理应很能够稳下众人心头的惶恐,无奈他下半身的动作,却实在让人有够不安,因为在说着这些场面话的同时,他向众人一拱手,上半身不动,脚下却轻飘飘地斜飞s出去,转眼间离开了谈话厅。
根据他至交好友茅延安的解释,心灯居士的古怪态度,蕴含了两个意义。第一,那个消息确实是真的,而茅延安的猜想并没有错;第二,心灯居士并不赞同师门的做法,但尽管不赞成,目前不在权力中心的他也无力改变什么。
而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伊斯塔与索蓝西亚的这招釜底抽薪,确实相当毒辣,一旦得不到光之神宫的大力支持,莱恩这个即将卸任的总统,根本无力去保证什么,这个和平会谈也就不攻自破了。
莱恩确实是心志果敢坚忍之士,听到这么大的事,也不惊慌,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目光锐利地看向茅延安,问说以他与光之神宫的关系,既然早就得知此事,现在又表现得如此镇定,必然是胸有成竹,既是如此,有什么应变之策不妨说出来。
“哈哈哈,我哪有什么镇定?不过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罢了,怎比得上大总统忧国忧民的胸怀?事实上,昨晚伦斐尔王子亲访于我,邀我在此间事了后访问索蓝西亚,给一些国政建议,我已经答应了。”
真是浑帐,还以为他们昨天打了一晚的麻将,结果居然一个跑去接紧急情报,一个跑去与精灵王子勾搭。短短一晚,我家成了国际大事的转折点,当真是不知所谓之至。
而茅延安这番话一口气说出来,隶属金雀花联邦阵营的人,脸色自然是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毕竟,被敌对势力挖墙角挖得这么彻底,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只不过我稍稍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么嚣张的态度,并非不良中年的作风,除非……这是他故意抬高身价的策略。
我默不作声,暗自猜测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突然手上一寒,月樱从旁边过来牵着我的手,轻轻摇了摇,眼中闪过求恳的神色,竟是要我帮忙说动茅延安。
冰凉的掌心,正代表着月樱此刻的紧张心情,却让我大吃一惊,怎样都想不到这见鬼的和平会议,对月樱居然这么重要。但无论如何,月樱既然向我求恳,我怎样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快步走到茅延安旁边,手一拍桌,还没说话,他已经率先打破沉默。
“既然有我世侄的天大面子,那姓茅的就大胆地与大总统来个赌约吧,如果我输了,这条烂命就任凭处置;但如果赢了,那就冒昧要从巴菲特家族的宝库中讨一样东西。”
“如何赌法?”
连命都赌上,天大的风险,但是以不良中年的个性,胆敢下这么重的注码,显然是把握十足,而他所求之物,必然也是非同小可,谁知道莱恩问都不问他要什么,直接就问赌法,显然已经做好了觉悟。
“十日之内,不用劳你一分人力物力,伊斯塔、索蓝西亚、罗赛塔,三国将会签下和平约定,只要少了其中一国的签字,姓茅的就自动把脑袋砍下。”
假如茅延安仍是文士打扮,那么这番话说得再豪气干云,恐怕也不会有人当回事,但偏生他现在的打扮,是一套流浪剑士的装扮,当他抬手指人,长笑说话,顾盼之间竟有一股江湖大豪的霸气,就连与他面对面的莱恩和回休楚都被影响,相互望了一眼。
这也难怪,本来不良中年就是一个骗术高明到能够催眠自己的大赌徒。
“茅老师这么自负?要知道你就算得到光之神宫的全面支持,事情也绝不如想像得容易,我们倾全国之力,耗费两年时间都无法做到的事,你在十天之内就能令三国点头签字?”
“如果要靠光之神宫才能成事,那算什么英雄?这之间只要我向光之神宫求助,那么赌约就自动算输。”
“茅老师真是如此有自信?贤者手环虽然价值连城,却终究是身外之物,值得茅老师这样子冒险?伊斯塔等三国可不是善男信女,能够左右他们的,天下无几人。”
“大总统真是爽快,知道了茅某人的意图,眉头也不皱一下。既是如此,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我信心的根据。”
“哦?”
“有信,则有心……过去一位我非常景仰的伟人,说过一句至理名言……摆平三个大国,总比应付三百个小国来得轻易。”
“这位伟人……难道姓赵?”
“不,他姓陈。”
在短暂的的诡异交谈后,茅延安与莱恩击掌为誓,结下了一个让我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赌约。
“一人之力,十天之内,不成合约,不留人头!”
虽然我不相信茅延安是个拿自己性命信口开河的人,可是他与莱恩的赌约实在太过荒唐。外交之道无非在于牵扯关系、利益交换,目前伦斐尔与我们没有关系可言,娜西莎丝更是如同死敌,在不借助光之神宫力量的大前提下,我不知道怎么去和那两国谈条件。
姑且不论别人心里怎么想,不良中年在走出驿馆大门时,虽然戴着墨镜,却仍是神采飞扬,态度嚣张到可以用旁若无人四字来形容,上了马车之后,竟然直接指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