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生儿子,有儿子等于没有儿子,就每个月月头寄回来一笔钱,把优子往老人家那里一搁,人就不知又飞哪个城市出差去了。
这离婚之后这种现象就更变本加厉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一个改嫁了,一个为事业拼搏,基本上都不愿意把儿子带身边,更是把儿子当成了拖油瓶,优子在这么一个缺少父爱母爱的环境下成长,也难怪会打小就得逼得自己早早独立起来,养成一副叛逆得无法无天的性子,其实根本原因全都是这对“好父母”所致。也难怪如今在他面前提起父母,他会有这么淡漠的态度了。
在这个话题上我想我还是少说为妙,省得又叫他不开心了,于是只得说道:“那也你别忘了家里奶奶爷爷他们,上次跟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还念叨着你怎么没来呢。毕竟老人家上了年纪,总不能让他们老担心你吧。”
“知道了,得空我会抽时间回去一趟看二老的。”
离开医院的时候,安帅先去舀车,我去了趟卫生间,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碰见刚从另一间病房出来的小护士,这事情太过巧合了,两个人来了个面对面,都有些意外。
不过不得不说,她这面部表情恢复得不是一般快,手里还舀着两个空药品,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不过却没有跟我打招呼,也没有说任何话,完全就当是不认识的人。
我一急了,张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那个,对不起。”
对于她,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她当初对安帅也是一片真心,冷不丁被人利用了不说,满腔热情还被人从头到底给浇了一盆冷水,她没展开一系列的报复行动,事后也没追究,也不打不闹不上吊,算是挺明白事理的一大好姑娘了。
而之所以安帅会利用她,完全是为了气我,所以究其原因,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当着她的面我还是挺过不去的。
只是人家不需要我的解释,也不打算理会我,只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麻烦让让,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而且我也不想跟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说话,以后也不想再见面,麻烦你们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这样我的生活会舒坦一些。”
小护士说完这些,潇洒的踩着脚步离开,简直不带走一朵云彩。
其实她这处变不惊的态度倒让我佩服,这种事要搁别人身上,换成其他人早就动手了,她处理起这事倒是漂亮得很,既然我这里已经受了伤,你说再多做再多也无法弥补了,既然如此,也麻烦请你离我眼前远点儿,省得让我膈应你,反正以后是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康庄大道。
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哑然失笑,自个儿站在那里摇了摇头,行,既然人家不待见自己,咱真一辈子不来这医院了,省得彼此都尴尬。
刚走出住院部,就瞧见安帅在车里待得有些老不耐烦,这会儿把一边手搁在车窗边,一边掸了掸香烟头。
见着我出来了,才赶紧用力吸了好几口,往烟灰缸里把烟掐灭后,才从里边开了车门给我。“怎么那么慢嗯?”
“慢就慢呗,换你成个女人上厕所试试,你以为是男的把裤子拉链一拉,对准坑就发射啊,我告诉你,这女人上厕所可麻烦死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说了你也不懂,懒得跟你浪费唾沫星子。”
安帅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一句话换来我这么多满腹牢骚,又问我到。“咱现在去哪儿啊?”
“回家?也太早了吧。”这个时间点回去能干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件,身边那主儿指不定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可不把我老腰给折了呀。
他笑着说:“我是无所谓,反正回家有回家的事做。”话说得很隐晦,瞧他说得再平常不过一样,实际上肚子里铁定早就算计好了。
车里已经提前开了暖气,可浑身上下还是冒起阵阵寒意。
也就这会儿,说巧不巧了,安帅的手机铃声一串儿的响起。
“喂,有嘛事呢?”这就自来熟的语气,肯定不是宋奕就是城少庭那几个人,除了哥几个,安帅在人面前还是表现得比较“正常”的,至少给人落下个谦和客气的有为青年形象,不像到了外边,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或是熟人面前,拽得个二五八万似的,将他那二世祖的形象诠释得天衣无缝。
“有空啊,我跟她晚上都没啥事,你要请我们喝酒,呵呵,不会是鸿门宴吧,上次她把你整得那么惨,你能放过她啊?拉倒吧,你不敢谁敢啊,算了,这事她也做得不对,晚上该她受的。”
“是城少庭那小子么?”
安帅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说:“得了吧,少来啊,喝就喝,谁怕谁啊,那行,我现在就跟她开车过去,嗯,大概半小时后到,你跟宋奕等一会儿,得了,不说了,就这样吧,挂了。”
说完电话,他没脸没皮的笑道:“瞧瞧,这催债的来了,晚上这鸿门宴可是针对你的,你皮可得绷实点。我估计这次少庭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谁让你差点让他栽沟里呢。”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着,可他也速度太快了吧,有那么着急么,合着不让我栽他手里头一回他心里不舒坦是吧。”
“必须的,等会儿你可得悠着点,上次跟你拼酒他丢脸丢大发了,这次这么着都得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行,谁怕谁啊,我倒要看看他这次能耍什么招。”虽然嘴上是这样讲,可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