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晨夕的心乱极了,高兴、彷徨、兴奋、茫然,她终于体会到‘七上八下’这句成语的深刻含义。
贺崟却想岔了,他小声地对晨夕说:“晨晨,父母的事情你不必永远背负在身,你要走出来,毕竟你的人生是你的,谁也无法替代。”
晨夕十分感激贺崟的这番话,她主动握住贺崟的手,一滴眼泪滴在贺崟的手上:“谢谢你,贺市长,你的这番话对我很重要。”晨夕郑重的表情让彭以轩与何豆豆都看了过来。何豆豆此时是五味杂陈,晨夕的聪明与世故她现在才算是看明白了。晨夕绝不会上贺崟的床,她只会维持与贺崟目前的关系。她不禁苦笑,晨夕的自私几乎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晨夕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却依然可以维持她的好名声。
她曾经听说过晨夕在今年分配的大学生体检中,在妇科那一栏写着chù_nǚ,无法检查zg附件。这是晨夕在机关虽然打扮比较前卫、出众却从无绯闻的原因,要知道,晨夕是那种出门打酱油都要化妆,甚至是化浓妆的女人。
贺崟的心都要飞起来了,他安慰地拍拍晨夕:“晨晨……”贺崟以为他读懂了晨夕,却不知道,在这间包厢里,读懂晨夕的只有何豆豆一个人。'本书由风/月/鉴//论 坛制作;更多vip文;敬请来访'
晨夕向彭以轩道别,她看着彭以轩的眼睛,腼腆地说:“以轩,认识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希望你回到北京以后,偶尔还能想起中宁市有我这样一位朋友,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时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晨夕从包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小棺材递给彭以轩:“这是我今天到南山寺特意为你求的,这是紫檀木做的,据说很难求到。这个送给你,升官好发财。”
彭以轩喜出望外的接过来,哈哈大笑。这个晨夕年轻虽轻,却很有心,对待朋友可以如此真诚。他对晨夕的印象很好,知识面广,却谦和有度,有家教,进退得宜。他揉揉晨夕的头发,温柔地说:“谢谢你,晨夕。你这么出众、漂亮的女孩我到哪都不会忘记你的,再说还有你贺叔叔呀,我要忘记你大概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晨夕,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你的贺叔叔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来帮你治他。”彭以轩拍着胸脯保证到。
晨夕和何豆豆都在心里发笑,真是兄弟情深,临了也不忘给兄弟拉皮条。
彭以轩把何豆豆打发到房间,他与贺崟继续喝酒。
“贺崟,晨夕很聪明。”彭以轩含蓄地点了一下贺崟,他可不想自己的兄弟变成一个傻瓜。
贺崟喝了一口酒,撇了一眼彭以轩,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晨夕对待朋友还是真诚的。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晨夕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两个大男人都笑了,的确,晨夕的伎俩在他们面前还真是不够看的。
“那你还想干嘛?晨夕不像是会就范的样子。”两人都没提何豆豆,显然这两个女人毫无可比性,因为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
“现在还不知道,先这样吧。”
彭以轩明白贺崟的心思,他是想看看他和晨夕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这是他们这类男人的通病,总把女人当成笼子里的猎物,结果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征服的过程中所获得的快感。
彭以轩:“订单的事情,黄广益似乎没什么反应。”
贺崟点头:“我也很纳闷。那天我套了他很久,可是没有收获。我总有一种感觉,他的背后似乎就是郎东成。吕科很失望,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他帮了我那么多,我走了,他却提不上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
“副厂长是副处,我想让他先平级调动到计经委做副主任,财政局的施家和快要到点了,我想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
“是个好法子,比原来留在厂里还要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跟吕科也谈过了,他对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
“把这样一份家业交到外人的手里,是挺窝心的。”
贺崟感叹:“这也没办法,这就是我们的体制。在那个位置上我干了6年,现在所有的胜利果实都被别人给享用去了,想想还真是不甘心。”
“老婆、儿子呢?今天没电话吗?”
“不知道,应该都在岳父家里。”
“贺崟,说实话,有时候我是真的同情你老婆。给你这样一个男人做老婆,还给你生了两个儿子,每天独守空房,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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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崟笑道:“废话!什么叫独守空房?那我那两个儿子哪来的?”
“阿云还真是能忍。”
贺崟耸耸肩膀,他漠不关心的模样让彭以轩都为广粤省省委书记云天凡的女儿云翯翯惋惜。当年的校花云翯翯拼命追求贺崟,还不惜破坏掉贺崟的初恋。两人在一起以后,云翯翯就像欠了贺崟似的,对于贺崟的花心从来不敢说半个不字。好在贺崟还比较有分寸,从来没有让任何女人出现在云翯翯的面前让云翯翯难堪。
“以轩,不光是她一个人在忍,我也在忍。”贺崟那悲戚的语气让彭以轩沉默。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对错,贺崟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他的仕途上面,对妻子冷漠无情,这样的生活对于贺崟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彭以轩这时候能做的,就是给面前的这位好兄弟再倒上一杯酒。所以当他第一次看到晨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