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皇后早就知道柳嫔动了对她的杀心。而她就跟在后面将计就计?
“呵……”雪竹倒吸口凉气,额头上立时出现一片冷汗,这也太可怕了,难道她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知道提醒自己要小心,却忘了自己早就已经是别人利益布局下的一枚棋子?
难道这就是后宫真正的生活?!
雪竹艰难的抬起胳膊抹去额头上地冷汗,把被子拉高到下巴,曲起双腿,尽可能的将自己蜷起来。
看来她当初所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皇后早就对她动了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向柳嫔开口,现在可好。她不用开口讨人,人就已经到她手里了。而柳嫔却白白损失了进一步拉近与皇后之间地关系的机会。
她一直以为柳嫔可能会以感谢皇后赐药地名义。更新最快。将她作为谢礼送给皇后,哪晓得……
可惜呀可惜。因为产前忧郁症地关系,柳嫔的思维方式受到影响,只知道一味地钻她的牛角尖,却丧失了从大局来考虑问题的能力。
这样一想的话,也就不知道谁更可怜了。
她只是受了一顿皮r之苦,伤好之后她依然是她,而且,这个新主子对她的人身安全来说是个很大的保障。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得罪皇后跟前的红人?
但是柳嫔的情况却更加的危险,本来不稳定的情绪就已经在增大她流产的风险,除了舒嫔,她可不相信别的女人会有那么好心的关心她的健康,她们可巴不得她的孩子流掉呢,说不定她们现在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中了。
如果那些人的y谋成功,那柳嫔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非得疯了不可。
“唉……”雪竹闭上眼,缓缓的放松身体。
这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已经不是她的主子了,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她的新主子平安的生下孩子,也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几天,她的新主子过得好不好。
“姑娘睡醒了?”
雪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些紫衣丫头一脸关切的看着着,见到她醒来笑得很甜。
“我睡着了?”许是没意识到自己睡着了,雪竹还有些懵。
“是啊,睡得可沉了。”
“我睡多久了?”雪竹左右张望了一下,房间里烛光摇曳。
“有大半天了,这会儿天都黑了。”丫头侧过身子,让雪竹看到窗外黑色的夜空动了动,掀开被子就想起来。
紫衣丫头立刻体贴的伸手过来扶,睡醒的头一件事,是要先解决内需。
“姑娘这一觉睡了一天,曹太医进来看了好几次,还以为姑娘的伤势又反复了呢,姑娘现在感觉如何?”
“挺好,伤口也没那么疼了,是换过药了吧?”“是啊,换药的时候那么大动静姑娘都没醒,还好曹太医最后说姑娘只是心情放松下来的疲惫而已,多睡也能尽早恢复体力,对伤势恢复有好处。”
“我当初昏迷了几天?”
“时间不长,就两个晚上,要是再睡下去,就不保证一定能醒了,姑娘也是身体底子好,流那么多血都挺过来了。来,这是今天的第二份药,晚上睡前还有一份。”紫衣丫头给雪竹重新掖好被子,递上一碗药。
雪竹接过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她得赶紧好起来。
“姑娘好生歇着,可别再睡过去了,奴婢去给姑娘拿晚饭来。”
雪竹目送那丫头出去,听到门轴打开又关上,然后闭上眼睛养神。
刚刚才睡醒。要想在短短几分钟内再睡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她这一天也就只吃了一碗白粥,饿着肚子可没办法入睡。
那丫头很快回来。晚饭仍旧是粥,不过不同于白天的白粥。而是碗猪肝粥,对现在的雪竹来说正是急需的造血食物,雪竹大口大口的吃着。
那紫衣丫头此时就站在边上安静地看着雪竹吃东西,不发一言的样子到是乖巧,难怪派她来照顾她。
“我想洗个脸可以吗?”洗罢粥。雪竹将碗还给那丫头,又是热汤药又是热粥,雪竹觉得身上有点热。
“好的,奴婢这就去备热水。”
热水很快就拿来,雪竹却发现她现在连给自己擦把脸都无能为力,身上包得紧紧地,手臂只能举到嘴巴的高度,吃粥喝药没有问题,可是想再举高一点就会牵到伤口。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无奈地让那丫头帮忙。
“姑娘不要心急,太医说了。姑娘都是皮r伤,伤口看着恐怖。但好在没有内伤。这几天是伤口的收口期。药再好也需要几日时间,姑娘可以趁着这时间好好恢复体力。等到伤口都结了痂,姑娘就可以回到主子身边了雪竹点头,表示理解,哪怕就是现代人在医院缝针,也要五到七天才能拆线呢,何况她身上还是鞭痕摞鞭痕,伤上加伤。
“姑娘好生歇着,回头奴婢给您拿药过来,喝了药再用热水泡个脚就该睡了。”
“噢我可真的睡不着了。”雪竹讨饶,才醒过来半个多时辰,又要她在不久之后睡觉,那换成谁也睡不着呀。
“曹太医说了,姑娘现在的紧要任务就是尽快的恢复体力,上面不能等。”
听了这话,雪竹只能妥协,皇后那个样子还真是不能等她慢慢地养伤,所以才要她伤口一结痂就回去。这丫头那句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姑娘歇着吧,奴婢就在外头,姑娘要是有需要只管招呼一声。”一擦拭完丫头就伺候雪竹躺下,雪竹现在这个状态不能久坐,身上包得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