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狂笑道:“慕容桓,你的‘平凡剑法’的确不平凡,不愧为武林‘十大高手’之一,可惜,你遇上了朕。”
苻坚出手了,手中宝刀“天兵”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杀气向慕容桓,这怪异的杀气,犹如一股有质的物体,像铁锤一样透过剑锋打在慕容桓的心坎上,仿佛死神敲响的丧钟。他的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使人毫无可剩之隙。
慕容桓运集全身功力,本已如箭在弦,伺机待发,可苻坚全无破绽,那蓄满的一击,始终不能击出。慕容桓暗摄心神,苻坚可以等,他不能陪苻坚在这里空耗,他单身出城,在苻坚控制的地方,迎战苻坚,只有速战速决。于是手中宝剑一抖,仿佛黑云密布的天上划出一道闪电,慕容桓已展开自己绝妙的“平凡剑法”。
“平凡剑法”是武林中最不平凡的剑法之一,它的每一招看上去都平淡无奇,却是让对手最感棘手的招数,因为最平淡的才是最让人失去判断力的,平平常常才是“真”。
苻坚“天兵”一挥,一股无坚不摧的强大真气,透过刀风,以惊人的速度急撞过来,两人终于u 兵相接。
慕容桓一边挥剑攻击着苻坚,一边暗暗心惊:这在武林中名不见经传的大秦国主苻坚的武功之高,远远出乎自己的意外。在武林中,传说氐族中的第一高手是“八大将军”之一的“巨霸”吕光,但是苻坚武功之高绝非吕光能比。慕容桓不由有点暗悔自己有点草率,如果自己一败,那么慕容鲜卑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不错,慕容桓就是慕容桓,居然能与朕过上百招。”苻坚边打边狂笑道:“那你就再接朕这一招吧。”
苻坚对慕容桓的绝妙剑法也是暗暗佩服,想不到武林“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二的慕容桓的武功居然这么高深,如果自己要不是练成了那种绝世武功,今天当真要栽在这里了。他能得自己使出从未在人前亮过相的绝学,武林的“十大高手”不是浪得虚名,难怪自己最倚重的“八大将军”中无一人排入“十大高手”,看样子得对“十大高手”做一个新的评价。
随着苻坚的这一招的攻出,不可思议的景象,突然出现在慕容桓的眼前,四周的一切事物,像是被转化到另一个空间似的消失无踪,只除下了无边无尽的黑暗,和散发着浓烈死亡气息的狂暴刀风,向慕容桓袭来。
慕容桓想要扬剑反击,却骇然发现手脚已不听使唤,不仅如此,他整个身子都像是被一种玄异莫名的力量给定住了一样,连半根指头也动弹不得。
“‘无天魔殛’……你……你是他的传人?!”慕容桓骇然惊问。
“不错。”符坚狂笑道:“怎么后悔了?可惜你自认太高了,以为这世上除了‘十大高手’就没有人了。”
“天意……这是天意,天既要亡我,夫有何言。”慕容桓叹道。
“天意?什么天意?!当年朕联合你国慕容垂将军于襄邑大败晋帅桓温,你国应当还有几年太平日子。要不是你兄长、官拜太傅的慕容评的妒忌,加上你国太后可足浑氏这贱女人怕他功高震主,两人狼狈为j迫得他走投无路,叛燕投秦,朕焉敢出兵伐燕?这是你们自毁长城,怪得了谁?!”苻坚冷笑不已。
慕容桓暗叹一声,不能不承认事实如此。他是一个武道追求者,而不是一个出色的兵法家,燕国的第一兵法家就是被出走敌国的慕容垂,要不是如此,也不会赶鸭子上架,得自己出来收拾残局,可这残局自己能收拾吗?
慕容桓的手里……剑,还剩半截。苻坚居然在这一招之内,令得慕容桓的宝剑“白衣”倒c回去,并且断为两截,这根本不可能是人力所能为,但他做到了。
因为他是“他”的传人,“无天魔殛”的传人。
血,自这断剑的创口喷洒而泄,两眼亦也难以睁开。
“好剑……可惜了。”慕容桓抚着c在胸口的半截剑尖,看着血花滴落,看着离他远去的那个背影,突然发出了临死前的诅咒道:“不过,即使如此好剑,亦难免断在自己的身上,而你也会同我一样。”
苻坚的背影停了下来,好似被风定住一般。
这是个花叶凋落的季节,风舞过后,带走几片红叶。
明淡黄昏,映照在苻坚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悲凉萧杀,竟似如血残阳。
慕容桓倒在这傃丽的光晕里,挣扎着用左手捻起一片落叶,叶并未全红,落索的老绿锈迹斑斑,仿佛还未粉刷过的宫墻。
“人都是要死的……有什么好留恋的?!”他右手握住了空空的剑鞘缓缓自语道:“无天既出,谁与争锋?”
剑鞘虽空,手却紧紧握着,赛过仗剑!
落叶在他指间盘旋。
“只可惜……今日你一去,武林便难有朕敌了……”风吹着苻坚的长袍淩风挥舞,亦吹来了这句感叹。
“呵呵……可你永远胜不了‘剑神’。”笑声葛然而止,慕容桓再也支撑不住,垂下了头。
“‘剑神’?天下第一的‘剑神’?好、好,总有一天朕会与他见真章的。
哈、哈,谁敢阻挡朕的霸业,朕就见佛杀佛,见神杀神。哈、哈……”苻坚狂笑着飘然而去。
喜马拉雅山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山脉,亘古以来就雄伟地坐落在青藏高原的最西端,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