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苦苦哀求:“我领了大夫来!让他给小姐看看吧!”是霜儿。而众人只听进一个词——“大夫”!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也罢,说是“病急乱投医”也罢,这两个字就是一声天籁。
四人进了月亮门,没料到几位阿哥正在院中等待,一惊之下连忙叩头纳拜,前面一个自然是霜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十三爷!是我没看好小姐,您罚我吧!”
胤祥哪还有心思罚她?转头往她身后望去,正中的一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白袍若仙。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是说曹c,曹c到!这人正是前太医周文正。另有一俊秀的男子扶着一个面色苍白、脚步蹒跚的病美人,想必是那“玉和楼”的牡丹。
胤禩几步上前,对着周文正深深一鞠:“烦劳老太医!”慌的他连忙口称“不敢。”胤祥着急道:“还讲那些虚礼作什么!还不快请进去!”
胤禩亲自偕了老太医的手,引到床边,周文正先请胤禩撩开帐幔,仔细审视了昏迷中的水溶,却见她肌肤愈发的莹润,仿佛一块白玉,通透无比,青筋、血脉清晰可见,触手之下的肌肤,滚烫高热。周文正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众人的心也随之揪了起来,再一切脉,脸色一变,连忙翻看水溶的耳后,只见那“并蒂花”开的愈发艳红欲滴,衬在那白玉的肌肤上,邪门的很。
听得一声轻喊,却是那牡丹一惊之下晕了过去。胤祥连忙说道:“方才太医院的李宏州也诊了,说是中了‘并蒂香’。”
一提“李宏州”,周老太医微微一震,胤禩看的真切,可此刻也顾不上问他。听得周文正说道:“不错。这香是由多种药材混合,其中一味‘金丝’千金难求,只在漠北雪山的火山口边上生长,老朽早年间曾寻得一棵,果然药性又刚又猛,却唯独对女子有效,若是男子吸了这‘并蒂香’,反倒无事。”
胤禟忽道:“可那李宏州不是说,太医院并无此药么?”
周老太医苦笑道:“不错,因这‘金丝’乃是禁药,我得了之后也只敢放在家里研究,可惜的是,一直未研究出解药来。岂料去年年初之时,忽蒙太子召见,却是问我这‘金丝’之事,我自然曰未曾识得此物。不料二月初三家中便失窃,诸药皆在,唯独少了这味。”
胤禵奇道:“太子怎会知道你私藏此药?”
周文正重重一叹,掩下伤心、失望诸如此类的情绪,苦笑道:“此事唯有我的孽徒,李宏州知道。我曾带他去密室看过这‘金丝’,告诉过他此乃制作‘并蒂香’最重要的药引,谁知仍是家贼难防啊!”
周文正道:“玉寒过来!”只见一个清秀俊朗的年轻人排开众人,毫不畏惧的回视各色打量的目光,只是眉宇之间掩饰不住忧心。
胤祥瞧着眼熟,蓦然想起这是溶儿回来那日,曾在院内徘徊的男人之一,那时胤祥虽没出屋门,却透过窗扉见过他的身形,此刻便有些吃味的冷哼一声,酸酸的撇了下嘴角。周文正肃声嘱咐了几句,听得傅玉寒不住点头,神色中带了惊喜与感激,转身向胤祥朗声道:“可否请十三阿哥赐一匹快马?”
胤祥虽犯了醋意,可并不胡乱捻酸,知道定与溶儿有关,连忙唤来小厮带他去马厩挑马。而胤禵与他有一面之缘,便道:“我前儿刚得了一匹宝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你先骑了去吧。”傅玉寒感激一笑,匆匆去了。
胤禟冷冷一笑,唤来自己的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胤祥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也不管这些,道:“老太医想必是因了这事才辞去太医院的职务。”
周文正点点头,目光逐渐深邃起来,似陷在回忆中,“不错,那时我惊怒交加,又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报官,这金丝之药在本朝属禁药之列,只得唤来那孽徒,悄悄问他可曾告诉过他人。这孽徒自然矢口否认,我也不做他想,或以为是家人走漏了风声,才引得这场大祸。我便一心想找到那‘金丝’的解药,便不怕歹人用这‘金丝’制成‘并蒂香’去祸害良家女子。于是又去了那漠北雪山一趟,谁料路上竟有一批黑衣人沿路劫杀,幸好我一身武艺,才没被那些宵小得逞。可招招式式,全是大内的身手,我立刻便明白了。除了太子,又有谁能使唤大内高手为他卖命?终到了雪山,仔细勘查了附近的山峰,发现离那‘金丝’生长不远的峭壁之上,有一株斗大如盘的雪莲。按理说雪莲在雪山之上并不罕见,可在那金丝附近寸草不生,唯有这株雪莲存活,岂不应了相生相克之理?最为难得的是,这株雪莲吸收天地精华,已有千年之久。”
尘 埃 澎 湃
'33 楼' | poed:2007…11…10 23:00|
加勒比海月光
同归于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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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老
周文正虽是轻描淡写,其分量却重重印在众人心底。苦战大内高手,几百丈的雪山,光滑如镜的峭壁,没有绝顶的身手,哪一样容易办到?胤禩的额娘良妃娘娘一向体弱多病,正是在这周文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