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爷耳尖,听到我的怪异要求,挠挠头,咧开一嘴大白牙:“溶儿,我做的你要不要?”
“噗哧!”十四一口热茶喷在十爷襟上,我也无法想象——张飞绣花……还是很惊世骇俗的……
“要……要……”我只能机械的点点头……
一只明黄的荷包在眀赫赫、亮闪闪的珍宝中格外突兀。若说是有名的湘绣、苏绣也就罢了,偏偏针脚扭曲、断线横生,白乎乎的一团,也看不出所绣何物。众人离了席面,凑成一团,皆围着它转悠半天,心中暗叹:这可是溶儿亲手所绣啊,万金不敌,价值连城,无价之宝啊……众人将烫手山芋抛给我,“溶儿,你说给谁便给谁。我们皆无异议!”说罢,双双狼眼,恨不能将我盯穿,威胁、胁迫、恐吓招数一一使将,这还叫“无异议”?
我岂不知他们的心思?唯有一块r,狼者甚众,不好分配呢!便只笑道:“若想要它,也容易的很,只说出我绣的什么图案即可,机会只有一次,各人写在纸团上。”说罢,轻松一扭身,坐回席面。
十三凑在荷包前瞧了半天,心中暗道:“这个古怪东西到底是什么?”肘轻轻一碰身旁的四哥,低声道:“四哥,咱俩好好合计合计,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四爷轻轻颔首,摸着下颌又一番思索。狗?还是猫?
那厢,十四对十爷挤眉弄眼,“十哥,咱俩搭帮结伙,一块儿商量,两个臭皮匠,准顶个诸葛亮!”
十爷奇道:“为何不加上八哥、九哥?四人一起,岂不更容易猜出?”
“笨!”十四一敲他脑门,“再加上他俩,即便猜出了,一人能分几天?算来算去,无非是那几种动物,溶儿胆小,肯定是绣些可爱的,咱们列出来,再一排除,找两个最有把握的,这荷包岂不手到擒来?到时我一月,你一月,轮着戴。”十四闪过算计的光芒,笑嘻嘻的望着十爷。
“十四弟,还是你聪明啊!”十爷感慨着,拉着他往一边合计去了。
众人千姿百态,各显神通,我和牡丹抿着小酒儿,嘻嘻哈哈。“你这不诚心为难他们么!若没有‘那两句’提示,谁能猜得出?”牡丹端起酒盅,喂到我嘴里,笑谑道。
“管他们呢!”我仰口含着,任酒香在唇舌中弥漫,美滋滋的往椅背上一仰、一躺,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眀亮亮、闪着狡诈的狐狸眼。
他俯下身,微微的麝香气息拢在我面上,灵活的撬开贝齿,在我嘴里吮吸甘甜的酒y。上颌下齿被他吮了四五遍,小小樱舌也酥麻麻的痛,他这才满意的放开我,自顾自的坐下,将我抱入怀中,大手抚上我的腰来回摩挲。
“我又不是酒盅!”我在他怀里微微挣扎,若是被四爷瞧见了,又是一场泼天大醋!
“唔~~~”他闷哼一声,脸上露出“痛苦难忍”的神色,不知是真是假,可手仍是紧紧箍着我,将我埋在他胸口处,无限眷恋的深叹一声。
我安稳的蜷缩在九阿哥怀里,想着他方才的血染前襟,这会子我一折腾,别是伤口又裂开了吧?即便是他使的苦r计,我也认了,“给我瞧瞧,有没有裂开?你这人也真是,什么都闷在心底,让人费劲心思的猜……”
他轻笑:“若你肯费心思猜,我伤上十次八次,又有何妨?即便是我死了……”我捂上他的嘴,轻啐道:“什么死啊活的,大年下,偏你这般口舌无忌……”
他伸出温热的舌,轻舔着我手心,含含糊糊一声接一声的低叹:“溶儿……你若肯放一分心思在我身上,哪怕是登时去死,我也……”
我撤开手,横他一眼,“你若死了,我怎么放心思?下次再敢乱说,别怪我手不容情!”说罢,在他腰侧轻轻一拧,柔媚俊美的九爷顿时龇牙咧嘴,装作痛不敢当的拙样。
三团大战
他轻轻拥着我,看不远处众阿哥们为了一只荷包争执不休,辩来辩去,揪头揪发,冥思苦想,他只状似无意的问道,“溶儿,你绣此荷包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知道他来意所为,只是笑他非得先使个苦r计让我怜惜,也罢,本就怜他伤重难愈,此刻也不过顺手推舟,挑眉一笑,别有深意:“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不知道么?我最爱穿新衣衫……”
他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讶,不料我竟直言不讳,想必他还有许多招数未使,只狂喜着问我:“真的?真的?”
我笑嗤一声,“骗你作甚?又没什么好玩儿的……”
是呵,胤禟,你还不知道吧?我在心底,留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专门候你住进。好吃好喝伺候着,挡风遮雨的关心着,你且安心住进去吧……看他为我着急狂喜、心情大起大落,我掩住唇角笑意,赖进他怀里。想要居住权,可得付出些代价呢……
最终,众人心中皆有了答案。坐回时,不成想见我与胤禟暧昧姿势,没人敢使脸色给我,只是各自朝他哼了又哼。四爷将我抢过,复又箍在怀中。胤禟不以为意,挑挑眉,着小厮拿了纸笔,潇潇洒洒写了几个字,投在一盒纸团中。
牡丹一一展开,为我念着,果然,除了胤禟猜中白兔,无一人中的。白狗,白鼠,白猫,白狼……更有甚者,写了白象二字。我将今日的胜者之名报出,果然听见阵阵咬牙切齿,一片嘘声。我且不管,仔细的将荷包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