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叹一声:“我喜欢,非常,非常,喜欢……”他的唇压上来,与我的舌纠缠,“溶儿,我不知我还能忍耐多久,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我想要你,我想要好多好多……”我知道他的心思,可我不知道如何回报他。或许,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为了他。等回到四阿哥府,他还是我的大哥,而我,还是四爷最宠爱的小妾,我们,各归各位。
缠绵了不知多少时候,,耳听得似有千军万马的铁蹄,震得耳膜发疼。侍卫们纷纷亮出兵器,严阵以待。几声呼喝过后,一个侍卫上前禀道:“夫人,九阿哥、十阿哥带了府内家将前来救援,是否可合为一队?”
“溶儿!”
“溶儿!”
两声熟悉的呼唤,结束了我们的孽缘。我轻叹,抬眸望向玉寒,他眼中柔芒四现,附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溶儿,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他捋了捋我凌乱的发丝,在我唇上轻啄了一口。
轿子停下,我略微一整衣物,轻缓的步下轿来,朝来人绽出一个明亮的微笑。
我没有家
顺理成章的,我被“劫持”到十阿哥府邸。为什么是十阿哥,而不是八阿哥,九阿哥,甚至是十四阿哥?如今这种情况下,我只愿去“稍微”中立的十阿哥那儿,最起码我不用担心半夜被某某拐到床上去。
而我此刻,也不敢再回“簮梅苑”。四爷与十三不在的“簮梅苑”,只是冷清清的院子,是危机四伏的院子,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窥视我,或者谋划些什么。四爷不在,胤祥不在,这是“那个人”最好的机会,在他今日出了那样的狠招之后,在他不顾及平凡的性命后,我得出的结论。
那拉氏,会派多少人来护卫我,才能让我“顺理成章”的被劫持走?年氏,我不会忘记她的大哥是赫赫有名的年羹尧,四阿哥最器重的将军,她会不会趁火打劫,让我消失的更彻底?还有多少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吐着冰冷的蛇信,等着给我致命的一击?
我唯一能依持的,是四爷,可如今,四爷不在。而那些女人啊,我谁也不相信。我一没有家族背景,二没有手握实权,三没有品秩封号,我只冠了那拉氏的一个姓,我只是被抬了旗籍的一个汉女,恐怕这些女人里面,最希望我消失的是大福晋吧?
如果“那个人”对我势在必得,再多的性命也填不满yù_wàng的沟壑。同时,在女人的争斗中,最不缺乏的就是人命。如果今晚我再发生些什么意外,那些可怜的侍卫们能不能承受四爷的怒火?
那儿,不是我的家,虽然十阿哥府,更不是我的家。可最起码,他是一个男人,他是这个府里的主宰,他会守候在我房外,不轻离一步。
傍晚,四福晋那拉氏亲自来接我,我冷冷的盯着她,声音轻柔:“昨日晚宴上,我将今日的行程报备给姐姐,晚宴上共十二人,除四爷、十三、我、牡丹和姐姐外,还有三位侧福晋,四个有头脸的妾,再加上伺候的二十多个婢女、小厮,人多嘴杂的,或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今日晌午,辞别四爷的两个时辰之后,我差点被人绑架。来人训练有素,出手也恰到时机,若说有人能利用这两个时辰布下一个如此完美无缺的陷阱,我也不是不信,可终归是太巧合了不是?”
她吃惊的模样不像作假,我知道,她终究还是要顾着自己的身份,就算她没有,可还有她们。四爷府里除我之外共四百三十个女人,我唯一敢保证不会伤害我的,仅牡丹和霜儿两人。还有无数阴暗的角落,在交易着肮脏的事情。而我,是她们的眼中钉。
四爷与十三每月均歇在我房中的时间有十五日,此外,四爷单独歇在我房中五日,胤祥五日。算下来,四爷每月有十日歇在其他房里,除那拉氏占着初一、十五两日外,还有八日分给其他女人。
在别人眼中,我得到四爷的专宠,简直是宠到无法无天的程度。我一颦一笑,一怒一喜,就有人一生一死,一妒一怨。可是,有谁知道,当四爷歇在其他女人的房间时,我的夜晚,该如何度过?我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而我那时,总是轻轻的告诉自己,我才是我的最爱。
我心里清楚,我只拥有99%的宠爱。在缺失的1%里,有政治的因素,有愧疚的因素,有四爷对我的保护,有我对四爷的体谅。毕竟,她们都是四爷的女人。
我还是叹了口气,“姐姐,我并不是不信你,只是那些女人,我不提也罢。若今晚回去再出了什么事,姐姐也不好向四爷交代不是?姐姐还不趁这机会将那泄密之人擒住,等四爷回来岂不又是一通折腾?”
四爷的火气一上来,我也救不下几个。那拉氏听得心惊胆颤,她是知道四爷手段的,脸上的冷汗登时冒了出来。我把她劝了回去,与其在我这里磨,还不如早些抓出那个j细,她既然知道我是四爷的底线,那四爷该有的举动她也料定的一清二楚。
没多时,牡丹被送过来与我作伴。她苍白着脸,拉着我好一番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