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字一字,一声一声,狠狠刺进我心里,刺得我体无完肤,刺得一颗心血r模糊,再到后来,已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耳际只剩下一片巨大的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小桃忽然扑身在我脚下,目光发直,一脸哀戚,“王妃开恩,救救二小姐吧,她罪不至死啊,更何况她还怀着王爷的骨r,孩子是无辜的‘‘‘‘‘‘”
狂风呼啸,大雨终至倾盆。
整个人犹如坠入混沌,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清。风挟急雨打在身上,刺骨地痛。我仰起面庞,任由雨水浇在脸上,浑身凉得彻骨。
笑,大笑,仰天一笑泪光寒。
恍惚间,有人将自己轻拥入怀,“想哭就哭吧,把一切难过都哭出来!”
他早已经看穿我的心思,这些天来,面对所有人时,习惯将一切悲伤都掩饰在笑容里,如今痛到极致依旧大笑不止,本应被封存的伤口l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我再没有理由掩饰下去。
将脸深埋进他胸口,先是哽咽,渐渐痛哭失声,在他的怀中,我终于卸下所有的防备,哭得那样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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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长恨水长东(3)
如今才算真正地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坚强与淡然,自从遇见了他,爱上了他,我便在这场感情里完完全全迷失了自己,从此泥足深陷,再也无法自拔。
心尖上的刺又深了一分,世事素来无常,一切的一切,我无能为力。心,只有一颗,却已是千疮百孔。
广袖之下,一双手攥得泛白,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尖锐地疼痛,痛得眼泪都生生回去。
“你起来,我现在就回王府,你放心,我会救她。”
平静地对小桃说话,分不清此刻的心里究竟有多么痛,痛得仿佛说话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灵魂在代替着我,胸中的一切早已被掏空,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r一般,飘飘荡荡,浮浮沉沉。
漓天烬伸手拦住我,蹙眉温声道,“真的要回去?”
我点头,面容平静而坚定,“她说得对,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我不可能永远都躲在这里做一个缩头乌龟。”
终年不见天日的囚室里散发出腐臭发霉的气息,我站在门口,实在无法想象一贯弱不禁风的慕瑬嫣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够怎样的存活。即便只是站在那里,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就已经让我无法忍受,而她,竟还怀着身孕。
间或有犯人的惨叫声断断续续隔空传来,传入耳中,令人遍体生凉。我从不知道,王府里竟还有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
咬一咬牙刚欲迈出脚步,只听漓天烬低声道,“这地方太腌臜,不如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带她出来。”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沿着昏暗过道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走去。
四周一片幽暗,越是往里便越阴森骇人,忽听一声尖叫穿越层层石壁,清晰透入耳膜,刺得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心头一紧,猛地拔腿便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跑去。
过道的尽头,一间狭窄密闭的囚室,我站在门口,入目情景令我油然震惊:两名狱卒一左一右钳住慕瑬嫣的双肩,另外一人扯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不得不高高抬起下颌,叶翌亲自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正欲往她口中硬灌。
“住手!放开她!”
乍一听见这声厉呼,身前数人尽皆骇然,叶翌惊得手腕一抖,一碗药险些泼在了地上,他猛地回头,一见来人是我,面色陡然大变,“王妃,您怎么来了?”
“三妹救我,他们要杀我的孩子,救我,求你救我!”慕瑬嫣蓬头垢面,枯瘦煞白的面上惨无人色,不过短短数日,她竟变得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只见她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喊,“快去找王爷,告诉他我怀的是他的骨r,他还不知道,你快去告诉他,不能让他们杀了王爷的骨r,求你,快去告诉他!”
听她撕心裂肺地在耳边高喊,我只觉得胸口就快要被扯裂开来,痛得无法呼吸,像是瞬间就要死去一般。
叶翌迈步上前,冷漠地道,“此事与王妃无关,请王妃回避!”
说着,端起那碗药,转身还要继续给慕瑬嫣灌下,我不由分说抬起一脚,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叶翌手中的碗顿时摔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你‘‘‘‘‘‘”他立时大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阴沉着脸强自忍住。
我定定望向他,目光冷厉,良久,方缓缓道,“我只问你一句,王爷知不知道这一切?你这么做,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王爷命令你的?”
说完回头瞥一眼小桃,却见她心虚地低下头去。
叶翌一愣,半晌无话,只别有深意地盯着我,目中精光闪烁。
“回答我!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步步紧,不给他留丝毫的余地。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吗?”
蓦地,无比熟悉的嗓音自背后传来,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