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他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跟上队伍,出去放风。”
罗烈木然地拖着沉重的身
子和沉重的脚镣,忍住全身欲裂的疼痛慢慢走了过去,站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后面。
那人也许觉得罗烈是新来的,有些好奇地回了回头,罗烈只来得及看见他惨白的眼白他就转
过头去了。罗烈从来没见过有人的眼睛像他一样黑眼珠少眼白多,在幽暗的灯光下猛然看见
还以为不是人类的。
七个囚犯排好队跟着前面牢房的囚犯一起规律地往前走,在牢区里
移动很慢,刚好罗烈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速度,就是这样的速度他还走得满头是汗,不是热出
来的汗,是痛出来的汗。他该庆幸自己因为长期锻炼,身体素质比较好才没倒下,疼痛让他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安徒生的《小美人鱼》,很早很早听妈妈讲过的童话在经历了年
久的岁月清晰地浮现在脑中。
“妈妈,美人鱼为什么要忍受疼痛不告诉王子呢?”
“因为爱,美人鱼是个能为爱牺牲的人……”
美人鱼能为爱忍受痛苦,他也能!罗烈苦
涩地想,现在他就是为他和赛尔的爱买单吧!这该算爱的代价了吧!从悔婚到现在,他这一
刻才放下了心中若有若无的不安。不管怎么样,戴柔不会让他比现在更糟糕了吧!那么如果
这就是代价,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只会庆幸自己早日离开了那蛇蝎般的女人。
两边
牢房有两排囚犯,罗烈的目光下意识地在队伍中寻找着小伍他们,最好他们也被关在这里,
那么他就能知道他们的情况,就算逃走也能一起。
两排都是穿囚服的人,除了高低胖瘦
,一样的光头外都大同小异,罗烈不知道自己的头发得以保留下来是沾了帕克的光,昆恩不
会为表面功夫
得罪帕克而行的特殊待遇。这头发虽然让罗烈得以维持着自尊,却也让他在队
伍中显得极为另类的特殊,唯一让他没有因此引起极度仇恨的还是要归功于昆恩,他不知道
用什么东西击破罗烈的头而包扎着的一圈纱布。虽然是污渍斑斑的纱布,但上面沾的血迹都
让众囚犯多少心里平衡了些。
罗烈没看见小伍和孙铸,只看见了岳浩。同样的脚镣和同
样沉重的步伐让罗烈猜到岳浩和他一样也遭了残忍的毒打。
小伍和孙铸呢?罗烈自己都
没能从毒打中幸免,他们会更惨吧!罗烈忍不住就为他们的命运担忧起来……
看着谭天凡沮丧的样子,王禾突然就笑了:“小子,那么容易丧气怎么做罗烈的首席保镖啊
!我只说难上加难,并不代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谭天凡两眼又放出希望的光:“王
哥,有什么方法?我们的希望就是你啊!你一定要不奢余力地救烈哥,要我怎么报答都行!
”
“哈哈哈。”王禾就笑了起来,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刚才还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
,转瞬间就胡言乱语起来,怎么报答?给我做保镖吗?”
谭天凡嘿嘿笑道:“王哥看得
起的话也行。我看王哥手下的都是精兵强将,我虽然不才,也可以帮王哥守守大门,怎么样
?”
王禾无奈地笑道:“估计也就罗烈受得了你,我就算了。”王禾其实确有笼络谭天
凡的意思,但谭天凡的话让他断了这念头,一个对旧主子忠心耿耿的保镖虽然也可用,但总
会觉得有点别扭,还是远观欣赏吧!
“王哥有什么方法可以救烈哥?只要我能做得尽管
吩咐。”玩笑开过,也活跃了气氛,谭天凡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问。
王禾也收了笑脸,
沉吟着。谭天凡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王禾淡淡地说:“你没来时,我和a国
一个官员通过电话,谈了一下罗烈的事,他表示很为难,说这是帕克王子亲自主管的他也不
好c手。a国的政治有些复杂,他们的党派之争我也不好向你详细解释。我只能告诉你,以
我的势力想强迫他们放出罗烈并不困难,但这势必会引起内乱,给帕克王子提供篡位的口实
。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止代表我的利益,还要代表我所在集团的利益,权衡利弊,得大于失
,我是不能这样做的。我本可以不必对你解释这些,我想罗烈也会理解我不得不这样做的原
因,但我对你解释了,是因为我欣赏你是条汉子,也欣赏你对罗烈的忠心,在这个唯利是图
的年代这种品质太难得了。”王禾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这样说你可能无法接受,但
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能会和我一样的做法。”
谭天凡掩住心中的失望,要不
是刚才王禾早说过“难上加难,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话,他早反驳王禾了。但和罗
烈在一起时间长了,内敛沉稳也学了不少,所以他静静地等着王禾做进一步的解释。他不信
王禾派人接他过来就为了拒绝他,如果这样他只要挂了他的电话就行。
对他的沉稳,王
禾投于欣赏的一瞥,续而笑了笑:“我刚才对你解释了我不能公开出面救罗烈的原因,你懂
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