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把它给我?” 她的手已经开始颤 ,不自觉的。
这个男人一方面警告 ,一方面却又把这东西交给她。
“ 怕的话可以来我 ,我们一起听。就像……”姚谦墨笑一笑 燕子 整理,“……当时我让李牧晨和你一道看那张光碟一样。我猜,你会需要一个肩膀。”
闻言,林为零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因她的瞪视,笑容更甚。
这个男人周身似乎总笼罩着不明的磁场。看到她慌张,他竟会如此开心。
可这个变态却又突然落寞万分地纠结起了眉头,“知道么? 嫉妒胡骞予,更嫉妒李牧晨。他们,一个得到你的心,一个得到你的依赖。我呢……”
“……”
我呢?只不过得到你的怀疑与鄙夷而已……
司机回到车上已是几分钟之后的事,车子重新启动,隔绝了前后座的黑色反光板仍旧立在那儿,也仍旧是沉默。
车窗大开,热的风与阳光一齐灌进来,吹散车厢内交媾的y靡气味。
为零终于把包放到一旁, 看看身旁着个男人的侧脸。光洁锋利,却苍白无比,提醒她,他是病人。
她无声地
挪过去,环住胡骞予的手臂,她头一侧,温顺地枕在他的肩上。
胡骞予肩膀一僵,没有偏头看 ,却微微滑下来些,坐姿放低,让肩膀更矮 ,好让她枕着更舒服。
为零在他肩膀上蹭蹭,窝进他的颈窝,“骞予……”
柔柔的声音。
胡骞予静静闭上眼,抽出手臂,环过去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拨到自己怀里来。
好吧,就这样吧,一辈子如此,也未尝不可……
姚谦墨结束了短暂的通话,把手机放下。
此刻他正在吃晚餐。狮城最好的英式餐厅,环球酒店顶楼,旋转背景墙,窗外是整个新加坡的夜景。美得没有 真实感。
餐盘里是下午刚空运到新的牛排,5分熟,还带着血色,掠夺的颜色。
他看一眼对面的李牧晨,突然,笑了声,举杯喝了口红酒。
李牧晨在他的笑声里顿了顿,却很快恢复,没有理会,依旧动着刀叉吃着盘里的牛排。
可是显然姚谦墨不准备放过他,“林为零约你见面。”
所谓陷阱
李牧晨紧了紧握餐叉的手,细微的举动,没有逃过姚谦墨的眼睛。姚谦墨眼中泛起深沉的光,似笑非笑地瞅着对面的李牧晨,等待他的反应。
李牧晨并没有抬头,声音从低着的唇中溢出:“请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姚谦墨噤了噤声,不屑地笑了笑:“撕下你的假面具。这一切,你不是应该乐见其成?”
李牧晨的动作又是一滞,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脸上表情倒是云淡风轻,他看了姚谦墨许久,终于,扯开了嘴角,笑一笑。
姚谦墨见他这副模样,终于满意地微微颔首,举杯又喝了一口,姿态闲适,虚伪作态的表面功夫做多了,自己的真心也变得模糊起来,他,还有李牧晨,大概都是如此。
“林为零如果见到你这样的笑容,应该会很震惊。”
“怎么?你打算告诉她我的真面目了?”
姚谦墨撇撇嘴,“放心,我没有林为零那么愚蠢。”
李牧晨索性放下刀叉,餐巾拭一拭嘴角,抬眼光明正大地瞅着对面的姚谦墨:“你的确很聪明。”
“不,我如果聪明的话,应该从你带着林为零进资料室,让她无意间看到那份合同时,就已经猜到。”姚谦墨谦虚一笑,缓缓说道。
兜了这么大一圈,原来,真正厉害的人,不是胡骞予,也不是托尼,而是,李牧晨。
是啊,连他姚谦墨都要佩服、都得甘拜下风的人,胡骞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说吧,林为零约你见面,是什么事?”李牧晨边问边喝一口清水。他不碰酒精,任何有瘾的东西,他都不碰。
李牧晨的生活自律,严谨,一如他给所有人的印象一样。
姚谦墨耸耸肩:“放心,和你无关。”
“哦?我以为你约我来,一定是有和我息息相关的消息要宣布。”
“……”
“或者,你想……”李牧晨顿一顿,“……知道些什么?”
闻言,姚谦墨倏地抬眉,略微不可置信地瞅着李牧晨。这个人,的确厉害。
越是在厉害的人面前,越不能说话,说多,错多。
姚谦墨继续保持沉默。
李牧晨继续试探:“关于……你父亲和我的关系?”
姚谦墨虽然表面冷静,但心里那根弦,一直兀自绷紧着,此刻听他这么问,终于能够如释重负:“我果然没猜错,你是我父亲安c进恒盛的棋子。”
李牧晨如果不是站在姚家这边的,那么,一切就太可怕了。
“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李牧晨伸出一指,在他面前晃一晃,“我和你父亲,是合作伙伴关系,就算是‘利用’,也是互相利用。”
姚谦墨看着这个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的男人,原来,掩藏在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的,是这样一副贪婪市侩的丑陋样子。
林为零,你看看你,都招惹了些什么样的怪物……
姚谦墨收起苦笑,继续迫自己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你太厉害。蒙骗了所有人。”
李牧晨很谦虚,但是眼中的情绪,显然地是对于姚对自己的夸奖,很是受用:“不,应该说是你家老头子太厉害。他要环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