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言人了。他在穿戴上比较保守,显得稳重、老成而有威严,给人一种可以信赖
的感觉。
“请坐,特蕾西。”他说。他素以熟知每个雇员的名字而自豪。“天气糟透了,
是吗?”
“是的。”
“啊,不过人们还得跟银行打j道。”德斯蒙德的开场白讲完了。他把身子从
写字台那边朝前倾了一下,“听说您和查尔斯。斯坦厄普订婚了。”
特蕾西吃了一惊:“我们还没有宣布呢。您怎么知道的?”
德斯蒙德笑了:“任何有关斯坦厄普一家人的事情都是新闻。我真为您感到高
兴。我想您一定会回到这里和我们一起工作的。当然,我指的是蜜月以后。我们不
希望失去您,您是我们最得力的雇员之一。”
“查尔斯和我谈起过这件事,我们一致认为,如果我继续工作,我会更加快乐。”
德斯蒙德满意地笑了。斯坦厄普父子公司是金融界最重要的投资公司之一,如
果能得到他们的投资,那可真要走红运了。他把身子靠回到椅子上:“特蕾西,等
您度完蜜月回来时,您的职位将会提升,薪水也会随之增加。”
“噢,谢谢!太好了。”她以为这是她努力工作的结果,一股自豪感不禁油然
而生,她恨不得马上告诉查尔斯。
※ ※ ※查尔斯。斯坦厄普。西里尔一家人住在里顿宫
广场一座引人注目的古宅里。这所房子是费城的显著标志之一,特蕾西过去经常路
过这里。现在,她想,它将要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她感到很紧张。她那秀雅的发式由于雨水而大为减s。她一连更换了四次服装,
还是拿不定主意,她应该穿得朴素一点呢,还是应该穿得讲究一点?她曾经用省吃
俭用积攒下来的一笔钱在沃纳梅克服装店买了一套非常华贵的衣服。她想,如果穿
上这套衣服,他们会觉得我寒酸,配不上他们的儿子。唉,随它去吧,反正他们总
是要品头论足的。她最后选了一条普通的灰s羊毛裙和一件白s丝绸衬衫穿上,脖
子上还戴了一条母亲在圣诞节时送她的细细的金项链。
※ ※ ※一个身穿制服的男管家打开了古宅的大门。
“您好,惠特里小姐。”特蕾西想,连男管家都知道我的名字,这是吉兆吗?“我
能帮您拿外衣吗?”她弄湿了斯坦厄普家华贵的波斯地毯。
男管家领着她穿过比银行还要大一倍的大理石门厅。特蕾西惊慌地意识到,天
哪,我穿错衣服了!我应该穿那套沃纳梅克服装店买来的衣服。她走进书房后,面
对面地站在查尔斯父母的跟前。
查尔斯。斯坦厄普。西里尔六十五岁,面容严峻。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成
就的人,那形象简直就是他儿子三十年以后的模样。他长着一双褐s的眼睛,和查
尔斯的一模一样,下巴坚挺,两鬓斑白。特蕾西立刻就爱上他了。对于他们的孩子,
这将是一位再好不过的爷爷。
查尔斯的母亲有着一副令人难忘的仪表。她虽然又矮又胖,但显得非常富有华
贵。她看上去就令人觉得可靠,特蕾西想,将来一定是个好nn。
斯坦厄普夫妇拉着特蕾西的手说:“亲爱的,欢迎你到我们家来。我们要求查
尔斯给我们几分钟时间和你单独在一起,你不会介意吧?”
“她当然不会介意,”查尔斯的父亲说,“请坐……你叫特蕾西,是吗?”
“是的,先生。”
斯坦厄普夫妇坐在长沙发上,面对着她。特蕾西想,我怎么有一种将要受审的
感觉?这时,她耳边响起了母亲的声音:“宝贝,上帝是决不会为难你的。不过要
适时地采取每一个步骤。”
特蕾西采取的第一个步骤是微笑,然而却是完全错误的,因为就在这一瞬间,
她感到连裤袜抽丝的部位也正在朝膝盖方向扩展。她竭力用手捂住。
“听说,”斯坦厄普先生的声音很洪亮,“你和查尔斯打算结婚?”
“打算”这个词使特蕾西心里一震。查尔斯显然已经把他俩准备结婚的事告诉
他们了。
“是的。”特蕾西说。
“你和查尔斯认识的时间很短,是这样吗?”斯坦厄普夫人问。
特蕾西想,果然不出所料,审问开始了。
“但已足以知道我们在彼此相爱,斯坦厄普夫人。”她回敬道。
“相爱?”斯坦厄普先生咕哝了一句。
斯坦厄普夫人说:“老实讲,惠特里小姐,关于查尔斯的传闻使他父亲和我感
到震惊。”她强忍着笑了一下,“查尔斯自然已经跟你提起过夏洛特了?”她观察
着特蕾西的面部神情,“不错,他是和夏洛特一起长大的。他们一直非常要好,而
且——坦率地说,大家都希望他们能够今年宣布订婚。”
无须她对夏洛特做一番描述,特蕾西自己也能想象得出来,近邻、大家闺秀、
有着和查尔斯家一样的社会背景、受过高等教育、喜欢骑马并经常夺得奖杯。
“请给我们讲讲你的家庭情况。”斯坦厄普先生说。
天哪,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