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皇宫整体形象,太监总管带着枯木逢春的笑容跟前跟后的伺候着。
“主子你看这件湛蓝色的怎么样?”
“您喜欢步摇还是簪子?要黄金还是玉石?”
见风使舵的王八蛋一群一群的,安心托着脑袋像在看一场闹剧,最后实在烦了一挥手:“你们都出去,我只要杉木一个就够了!”
大家一起朝这边看,安心有些不耐烦:“看什么?出去啦!!”
等人一走安心跟杉木不约而同的扑向那堆珠宝,安心捧着一颗琉璃珠坠子来回比划:“杉木快看,这个好大啊!!!!”
杉木哈着气狠狠点头:“恩恩恩,是很大。你说这么多玩意咱们能带的走么?”
“管他呢,拿袋子装一下啦!”反正是赐给她的,不拿白不拿!“咦?谁砸我?”
安心后脑勺一阵刺痛,来回转圈最后目光落在房梁上,我擦……上面那位还没走。杉木也跟着抬头,就在她要尖叫的那一刻安心手疾眼快的捂住杉木的嘴巴:“嘘嘘嘘,别叫啊,把人叫来咱们也活不了!”
要是被人发现她这里还有个人,好巧不巧还他妈是个男人,那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杉木惊恐万分的点点头,等安心手松开,她颤抖着指着房梁上相貌平平的男人:“主子……他……他……”
没有理会房顶上夜旒熏一脸鄙夷的注视,安心自顾自的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别管他是谁,反正跟咱们没关系,等下帮我打扮的体面些,姐要去做件亏心事!!”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么害人一命呢?是不是要下地狱?
杉木怯怯的瞟一眼房顶,又看看安心:“主子,您准备在哪换衣服啊?”
“喂。我要换衣服啦!喂!”安心跟杉木眼巴巴的看着房顶上悠闲自得的某男,恨的牙齿痒痒的。
“你换啊,反正我也不是没看过!”
杉木倒抽一口气,惊愕的捂着嘴巴。
安心脖子一哽,一昂头:“看了也不会少块肉!!”
看着下面人怒气冲冲砰得关门声,夜旒熏笑意更浓了。
然而,过了一会,门再次被打开,夜旒熏闭着眼睛,翘着二郎腿悠闲的侧耳听。恩。这么粗鲁的动作肯定是那个女人!
“喂,我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晚饭你自己搞定!”
夜旒熏没有理会她,兀自翘着腿把玩手里的银线,忽然他感觉到手背痒痒的,定睛一看……是蜘蛛,他伸手弹落,谁知那蜘蛛不偏不倚落在下面仰头跟他说话的人脸上。只听见一声拔高的尖叫,房顶上的男人一时失去平衡头朝下栽去。
空气中豁然弹出一根银丝紧紧缠绕住房梁,急速坠跌的身子猛的一顿,夜旒熏整个人倒吊在半空。
“别叫了!”倒挂着的男人不悦的冷喝。没想到女人尖叫起来这么吓人。害他差点……忽然……夜旒熏怔住了。
天下美人何其多,他本性fēng_liú,看过的美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他脑子一顿发热,今天这个姿势看人,居然觉得如此……如此美好!
巴掌大的小脸,略施脂粉,自然粉嫩的两颊透着诱人的色泽,微微荡漾的大眼……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难道是因为角度的问题?
“你吓死我啦!这么有空你怎么不把房子修一修?”安心激动的伸着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让他来回晃动。并没有注意到夜旒熏眼底悄然变换的温顿。
长发因为倒挂的原因垂在半空,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极了柔顺的水草,而那张平凡的脸晃了几下居然晃出一丝帅气出来。
安心连忙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夜旒熏来回晃了晃,看着她气愤不平的小脸,薄唇一扬,狂妄而潇洒:“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居然怕蜘蛛!”
每天换一张脸的夜旒熏在她眼里就是个变态,尤其是心理极具畸形!
“你不怕那你吃个给我看看!”说完拎起裙角豪迈得跨出去。真不晓得这家伙要住到什么时候,万一被人发现,她跟杉木还不被人咔嚓咔嚓?哎呀,反正她已经够烦了,床底下一个,房顶上一个正好凑成对!
原本晴朗的天空豁然飘来一层薄云将日头遮住,琅邪傲立在风中,江风鼓动他的衣袍,展开的姿态像一只飘零在天地间的兽。
安心被人扶着上了那艘大船,只听得一声号角声,船体慢慢离开岸边,在江上缓缓前行。
这次江上之旅全是家眷同行,安心在这里既不属于家眷也不属于侍卫,说好听点是新宠,难听点就是玩完了就甩的女人!
所以当大家在船上把酒言欢之际,她一个悄悄的退出船舱。
望着下面滚滚江水,心情极为沉重。
过不了多久这条江水便会葬送一个少年的生命,而她这次谋杀的帮凶!
回头舞升平的船舱。坐在最高处的是琅邪,那个沛然满脸绯红的靠在琅邪手边,为他挡酒,而一旁含笑不语的步真时不时又上去跟沛然喝几杯,明眼人都看得出,步真有意想灌醉沛然。
安心在外面看的真真切切,这个二愣子,人家给你酒你就喝?天时地利,你喝醉之时也就是送命之时……还喝?还喝?别他妈再喝了。
二十二章救人
安心在外头焦头烂额的思想斗争,里面的人花天酒地歌舞翩翩。
琅邪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窗外来回走动的人,脸色慢慢暗下来,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步真玩味的顺着琅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