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拂了凌王之意,因此,此事便只好作罢了,至于你运来的千担盐,尚未卖出的,随你提价,或是运回;已经卖出的,真按原价补足差价给你,不使你吃亏便是。”
明厚载面如失望,但随即振作精神道:“既然如此,臣只好令想其他办法了,只是那盐还是继续平价卖吧,皇上也不需要补价,就当臣为那些无盐百姓做些许事吧。臣虽外国之臣,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皇上对此事倒不必挂虑。”
皇帝大悦,对他的印象大好,事情传到太后耳中,太后也很惊讶:“竟有如此好事?此人不会有其他要求吧?”
“母后放心,他虽然情绪低落,但也并没有提出其他要求,只说找凌王再谈谈,朕看此人倒是君子,可惜非我国人,否则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亲事也是一门绝好亲事。”
那日凌王从明府回道王府,常佳等人正等他消息,见他面色似有得色,知道事情应该有了转机,果然,几日后,常佳依倒进宫请安,太后对她态度格外好,又问褒若最近怎么样,怎么补随进宫来玩。
“褒若想到可能离开他爹,心绪低落,正在家中为王爷缝制衣物,说是今后不能尽孝了。”常佳说罢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能为国分忧,也是她的福气。”
常佳已经得到凌王的暗示,乐得今日大方,故作明理。
第七十四章厚载之变?狐狸吃素?
太后笑意更深,笑道:“褒若虽是从民间归来,不过识大体,明大义,实在难得,这些年你带着她独自在外,辛苦你了,”
常佳轻轻拭了眼角轻道:“原以为此生再无缘相见,早抱定了就此终老一生的想法与姐姐相依为命,谁知阴差阳错又来到李国,有阴阳际会与王爷相遇,最好得以一家相议,否则哪有今日天伦大喜?这都是历代先皇保佑,不至令我们娘儿俩流落在外,”本想说都是历代先后依仗,让孤燕归巢,不过褒若毕竟不是凌王亲生,怕历代先皇“怪责”她“期满祖宗”便改成“不至于我们娘儿俩流落在外”,又放下绢帕,深吸口气,一脸严肃:“夫妻、父女相见,已经是意外之喜,所以褒若能为国再嫁,是她的福气!便是再不愿,也得嫁!”
太后忙道:“哎哟,法不外有人情,既然褒若不愿再嫁,便算了。”常佳惊讶地盯着太后,太后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心疼褒若,既然与明厚载不谐,便算了,再说褒若已经回到李国,便没有再次出国之理,我对皇上提了提,这事,便算了!”
她大度地挥了挥手,常佳忙跪下谢道:“多谢太后隆恩!”
即使心里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对太后的示恩,也还得照顾,并表现无比的感激。
褒若知道事情已经有惊无险地过了,更是松了一大口气,以至于身上再次来经也不会太过懊恼了。
这天箐儿无意间从一个小丫头口中得到一个消息,那位云公子竟已经来诈骗褒若找了好几次,可是不但没有被人带入,连消息也被世子爷封锁。
“你说的是真的,吉锁?我知道了,你可是在骗我呢,哪有客人不让入道理?”箐儿心中暗惊,笑眯眯地对吉锁道:“胡说。”
“我没胡说,我的哥哥是王府门防里各位兵爷的杂役,他听到那些兵爷说的!”吉锁急道:“他还听说世子爷吩咐过,旦凡来找郡主的男人,不管是谁,都必须先回了他再决定报不报给郡主知道!”
箐儿笑着弯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知道了,姐姐跟你开玩笑呢,瞧你急的,这是个杏子饼,给你,快去玩儿吧。”
小丫头乐呵呵地跑了,箐儿忙转身来报给褒若知道,褒若恍然大悟:“难道最近都没有云大哥的消息,原来是被挡回去了!”
按理,云渡是为她来的李国,她之后又回送了紫玉墨,云渡最快一天,最迟两天便要来致谢说话,可是却一直没动静,之后褒若又为婚事而急,紧接着又遇上月信,这一来至少耽误了半个月,竟连云渡的消息也没有,褒若抱着头呻吟:“这些男人,为什么都那么自以为是,有那么自大!我的天呀!”
“因为他们是男人。”箐儿坐在她对面,凉凉的落井下石:“没有恶习的,我还没有见过。”
“……”褒若无话可说。
这个箐儿看得这么透彻,这不好,很不好,把男人看得太清楚,只会让她的婚姻陪嫁波折。凡事糊涂些儿的好,褒若很想说,不过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她们主仆三个脾气不一样,但是有两点都一样,那就是都有点自以为,又都有点自大。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便马上回了常佳和慧娘说要去璘瑜阁一趟,便带着箐儿去了,芙儿因操练场那一吻成了王府最知名人士,脸迈出小院的勇气也没有了,褒若被人逼婚过来,知道那滋味实不好受,便也不勉强,命人备了马,和箐儿两个一人骑一匹马上街,他的骑术是云渡在她“逃亡”的路上断断续续教给她的,虽然骑得不算好,但是只是缓鬢而行也够了,一身浅灰的男衫,但是绣满珠光绿兰草和棕黑色的枝枒图案,柔软与硬朗相辉映,原来黯淡的灰色油然生光,另有一番格调,骑在一匹白马上,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官宦人家小公子出游,引得新人频频回首,一路上白若左顾右盼,意气风发地往云渡处来。
来到一座小小的院前,箐儿敲了敲门,一个老仆出来知道是找云渡的后,回道:“我们爷不在,小的也